安志媛却是笑开怀,眸子都发亮。「噢,那我就安心了。」
安心。
简单二字,是她给出的回应,表情当真如释重负一般,笑得那样松快,关於他匪夷所思的秘密,她最终的想法是……安心?
雍天牧觉得自己疯了,而她也疯了,两个疯在一块儿的人,彼此没了对方可还能独活?
「呃……是说这位大哥,亲爱的,你、你怎麽又掉眼泪了?」有水滴之类的东西「啪答啪答」落在脸上,安志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她泰山压顶的男人正在哭给她看。
雍天牧落着泪,却笑得那样好看,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为何落泪,听元元说安心,心便安了,然後……就这样了。」
「噢……天啊,你怎麽连哭都能哭得这麽好看,欺钦,笑也美,哭更美,是要别人怎麽活?」真诚叹息,小手忙着擦拭他的泪。
他声音略急促。「我只哭给元元看,只在元元面前掉眼泪,元元……元元……我、我觉得需要跟你沟通,就是今晚,是得好好沟通了,你说的,夫妻之间得好好沟通,可以吗?好吗?」
「当然好啊!」
安志媛点头如捣蒜,眨巴眼睛等着男人丢出需沟通的夫妻议题。
结果等啊等,什麽议题也没等到。咦?
迷惑间,她眼前陡暗,悬在上方的男人不仅泰山压顶,还把脸压过来,薄峻唇瓣瞬间攫夺她的檀口和气息,把她吻了个昏天黑地。
第十五章 ~最最亲爱的
所谓夫妻间的沟通,安志媛显然与她家雍大爷所认为的很有出入,不过……确实也是一种沟通没错啦。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迟迟没来,一延再延,突然间,好像就要发生了。
当安志媛意识到男人的意图,她是害羞也期待,但一想到雍天牧的状况似乎才稳下,趁她还揪住一丝清明,不由得推推他的胸膛,紧声问——
「你这样……不行吧?」
结果,她问了不该问的话,用了不该用的词。
无法忍受这般质疑,男人对「不行」二字起了极大反应,瞬间从苍白美人变成凶兽,安志媛惊觉他的力量正迅速恢复,彷佛历经这一日的爆发,从压抑到遭受反噬,像被掏空一切的颓然到之後的渐渐趋稳,然後重新回归。
对雍天牧而言,不仅仅是回归原来的他,蓄积在体内的那股气经此次奔泄,似在极短时间纳进他的血肉与丹田内,暴起暴落间,他体内气场已完全适应,竟有纳百川而为海之感。
他没有不舒服,更不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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