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预计中一样,字条上写了一个时间。
九月廿三,大概在五个月之后。
罗玉山之前曾说过,一年之内易怜真会有大劫。
可他们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于是他趁着易怜真睡着的时候“问了问”金色眼睛。
对方果然能在不出来的情况下也知晓外界发生的事,很快就给了他答复。
五个月之后……任无道静静地看着字条,在日期下面,还有他意料之外的另两行字。
“不用如此纠结,我建议你听易怜真的。”
“比起易怜真本人,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是大概是金色眼睛留给他最后的“善意”的提示。
比起其他,金色眼睛好像格外尊重易怜真的想法和选择,就好像易怜真是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虽然要对易怜真下手,但只要易怜真还活着,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地位。
任无道皱眉兀自想了一会儿,无法描述这种怪异的感觉。
他既希望别人能像他一样认为易怜真是特殊的,又对此有莫名的介意与排斥。
抿了下唇,他把这些念头都抹掉,转而开始思索第二句话。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虽然只是纸片上的文字,但他依旧能感受到金色眼睛的笃定。
他很自信,认为他所提到的“真相”便真的只是一个“真相”,不会对解决现状有任何帮助。
归根结底还要靠易怜真本人……这时,窝在被子里的易怜真浅浅地翻了个身,轻哼了一声,晨光把他不断颤动的眼睫打成金色,又在脸上拉出长而淡的阴影。
任无道立刻抬手用幻火把字条烧了。
果然没过多久,易怜真就醒了过来。
他支起半个身子,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任无道一向起得都要比他早一些。
接着他直着身子跪在床上,把任无道拉过来,在他脸上印下一个略有些潮气的吻。
“今天怎么样?”易怜真的声线还是刚睡醒时特有的含糊和朦胧,嘴角和眼睛里却已经带上了温和的笑意,“还好吗?”
任无道对他温柔地笑了笑:“还好。”
这几天易怜真一直在试图用各种方法让他安心,包括但不限于用黏黏糊糊的亲吻安慰他,不断提起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主动解开衣服让他无暇想其余的事情,努力想奇奇怪怪的主意替代灭世这个方法……不管有没有效果,任无道都乐见其成。
同样的,这次他也没有放过机会,说完话便低下头吻上易怜真的唇瓣,在他的唇舌之间舔/舐。
分开时,易怜真已经完全醒了,他脸色微红,呼吸有些不稳,手环上任无道的脖子,想再去亲他。
任无道的眼中尽是暗色,却到底没做什么,只与他再交换了一个深吻,便松开了他。
易怜真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任无道,也跟着他下床,随便披了件衣服:“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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