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憬见他笑了,也笑着把菜放到灶台上,问他:“要洗什么,我来。”
昀哥儿从菜篮子里拣了两个黄瓜,就做个拍黄瓜,不用费两个人的事,陆憬却还是殷勤地跟着他,一会儿舀水,一会儿递碗。
昀哥儿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无奈道:“我没有生气陆大哥,你别这样了。”
陆憬仍是那副可怜巴巴的语气,“那我饿了好几天,昀哥儿说怎么办?”
昀哥儿已经大概能猜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倏地红了脸,饶是他的脸皮已经被陆憬练得厚了很多,但他怎么比得上陆憬。
他把拌好的黄瓜夹了一筷塞到他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
陆憬嚼了嚼咽下去,正想再说什么,就又被昀哥儿塞了块黄瓜。
陆憬:……
昀哥儿变坏了。
昀哥儿把买的卤菜加了些调料拌起来,再加上解腻的拍黄瓜,很是下饭,两人今天都饿坏了,吃得干干净净。
陆憬把碗筷洗了,留了一个灶温着水待会儿洗漱,便和昀哥儿去了堂屋,点上灯开始算账。
昀哥儿在店里没生意时已经提前算过,今天账面上光是收的定金就有九十两银子,大头都在锦缎成衣上,细棉布成衣做工时间相差不大,但是总的价格却低,利润也低很多。
陆憬跟昀哥儿商量,打算之后铺子里暂时只进锦缎,等绣娘多了之后,再考虑做细棉布成衣的定制。
昀哥儿也表示赞同,现在他们只有琦哥儿一个绣工,细棉布成衣多了是真的做不过来,还是暂时保住利润更高的锦缎成衣,等发展壮大了再考虑别的。
两人把匣子里的钱倒出来数,匣子沉甸甸的,要不是订了三套衣服的小公子给的是银票,他们给他找零找了许多散碎银子出去,他们的匣子可能都要装不下了。
数完钱,和账目的数字都能对上,两人相视而笑,今天一天他们便把布料的成本赚了回来,这也给了他们信心,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陆憬数了二十两给昀哥儿,又把五十两的银票交给他,“这是昀哥儿的嫁妆,昀哥儿自己保管好,这是咱们赚的钱,昀哥儿收着,剩下的用做店铺周转。”
昀哥儿也不多推辞,他俩现在是一家人了,不分你我。
他把银钱收拾放好,陆憬便跟他说起买牛的事。
“我们现在往返镇上不方便,倒是可以偶尔在铺子里住一晚,但是宅子在这里,住起来肯定比镇上舒服,我觉得最好还是买头牛,往返方便。”
昀哥儿也认同,外面和家里哪能一样呢,就算每天在路上要花很长时间,他也愿意回家。
陆憬见他也同意,便道:“我现在手上还有十八两多,买牛应当够了,明天我便抽空去看看。”
招绣娘的告示也已经写好了,今天太晚了便没有去张贴,等明天早上过去时便先去张贴好,争取尽快招到人。
昀哥儿道:“既然你打算让琦哥儿管理绣娘,他的工钱是不是得涨一些。”
他们新招绣娘也打算给二两银子,比万宁布庄的一般绣娘差些,万宁布庄的一般绣娘便能有近三两银子,好的绣娘只会更高。
陆憬点头,“是这样,我打算先给琦哥儿涨到四两银子,他制衣技术好,识字而且做事有章法,有他把关我也放心。”
说起琦哥儿,陆憬跟昀哥儿说了他的想法,“我们铺子现在布料少还好,之后成衣和库存变多之后怕是会招贼,我想问问琦哥儿他们两口子愿不愿意搬到铺子里去住,顺便看店,我们再额外付给他们一笔工钱。”
昀哥儿看着陆憬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铺子后院虽然不像他们现在的住处那么清静,但是居住环境却是好很多的,他们现在租住的房子太潮,今天我看琦哥儿身上起了不少疹子,问了他才知道是因为房间太潮。”
陆憬抓住重点:“你怎么看到他长疹子了?”
昀哥儿无奈道:“不小心的,你难道连这个也要醋?”
陆憬认真地点头,“为了补偿我,你要陪我洗澡。”
昀哥儿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的脸侧悄悄染上一层绯红,拒绝道:“我不要,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他哪里逃得过陆憬的手掌心,最后还是被抱进了浴室,几天前的历史再次重演,不停响起的水声中夹杂着短促的呜咽声。
昀哥儿眼角凝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在又一次动作后终于没忍住一口咬在了陆憬肩膀上。
明天两人还要去镇上,陆憬便克制着只要了一次,他把红彤彤的昀哥儿裹好抱回房,昀哥儿还醒着,只是累得不想动弹,躺着让陆憬给他擦头发穿衣服按摩地伺候他。
昀哥儿感受着陆憬在腰间按揉的力度,心里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娇惯了,母亲说不能恃宠而骄,可是心爱的人对自己无限温柔,自己又怎么忍得住不沉沦。
陆憬摸了摸昀哥儿的头发已经晾干了,在他仍然红着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抱着他道:“睡吧。”
昀哥儿便也闭上了眼,在陆憬的怀抱里眷恋地蹭了一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去坐牛车,钱匣子被他们装在了包袱里,从外面看不清是什么。
村里人不知道他们去镇上开店,见两人又牵着手甜甜蜜蜜地过来,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到了镇上才到巳时,两人一起往店里走去,走到云堂酒楼门口时遇到了南琦,南琦便又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到店门口,陆憬拿着钥匙正要开门,却突然皱起眉停了手。
昀哥儿疑惑地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陆大哥?”
陆憬道:“这锁有人动过。”
另两人闻言一惊,这是遭贼了?
陆憬观察完后便开了门,几人走进去,铺子里一切正常,并不像有人来过,几人都松了口气。
陆憬又去后院各处检查了一遍,回来告诉两人:“后院门口和库房的锁都被动过,只是没能撬开,应当从院墙翻进来试过,只有一人,却没想到我到处都装了锁,没能得逞。”
昀哥儿道:“应当是看着我们新开业,而且没有留人值守,便临时起意。”
陆憬点头道:“没错,这说明咱们铺子已经被人盯上了,得加强防备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昀哥儿便转向南琦道:“琦哥儿,我昨天和陆大哥商量过,打算给你把工钱涨到四两银子一个月,你负责管理以后的所有绣娘,对她们出品的成衣的质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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