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威武。”
管事将周同带去了天字一号厢房, 屋内摆设讲究,点着馥郁的熏香,让人意乱情迷。
没多久, 外面传来脚步声, 周同以为是他要的冷美人到了。
然而房门被暴力踹开, 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周同瞳孔猛缩, 堪堪躲过飞来的暗器,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旁人,对方还想再动手,但不知为何犹豫了,转身就跑。
周同等了一会儿才敢上前,门口倒着他的家丁,还有几滴新鲜的血液。
周同捻起血揉了揉,狞笑:“天堂你不去,地狱偏来闯。”
“周公子,发生何事了。”
周同不理会他们,径直下楼,刚吩咐人去城防司报信,便入了马车。
他犹豫着要不要追,毕竟那个丫鬟明显重伤了,只是刚才大意,又让人跑了。
忽然,清居楼的后巷传来动静,周同心里一动。
富贵险中求,他就不信他这边两个成人还拿不下一个臭丫头。
“立刻去后巷。”
车把式忙应道:“是。”
马车轮子骨碌碌滚过青石板,车把式疑惑:奇怪,今天怎么慢了。
马车驶入后巷,借着清居楼的灯火,勉强能看清后巷的情形。一个人影踉踉跄跄,随时都要倒下。
周同兴奋不已:“就是她,她受了重伤。”
“快,追上去。”
给城防司报信抓到犯人,和他亲自抓到犯人可大大不一样。
再说那丫头是顾澈的身边人,抓到她,还愁问不出顾澈的下落?若是不肯开口,牢里的十八种酷刑可不是吃素的。
周同已经畅想自己抓住顾澈,百般□□对方的场景了。
神奇的是,前面的女子始终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可惜当局者迷,没人发现不对。
直到女子消失在药铺附近。
周同大怒,亲自下车把药铺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本公子亲眼看到她进的药铺。”
他抓着药铺掌柜的领子:“说,是不是你窝藏犯人。”
掌柜都快吓死了:“公子冤枉,公子冤枉,草民世代清白,不敢犯事啊。”
城防司的人终于来了,他们听到周同和掌柜二人的对话,互相使了个眼色,一群彪形大汉在药铺里翻箱倒柜,恨不得掘地三尺。
周同立在一旁,面黑如锅底,如果他没有看到叶音也就罢了,明明人就在眼前,对方还半死不活,他马上就能立功了,可是现在人追丢了。
要他如何甘心。
他脑内畅想的折磨顾澈,不就成了笑话。
周同脸上青青白白,像个调料盘子。他压着脾气询问:“还没找到吗?”
“……没有。”
周同怒气上涌,刚要开骂,外面突然传来暴喝:“犯人往东南方跑了!”
周同想都没想就奔了出去,上了马车就走,一群人急吼吼赶到城门。
被砸的乱七八糟的药铺,自然也没人注意里面少了治外伤和风寒的药材。
周同率先喝道:“捉拿要犯,开城门。”
城防司统领隐隐觉出不对,但周同一马当先出城,城防司统领无法,只能跟上。
夜晚的郊外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侍卫们手持的火把在风中燃烧,不时发出爆裂声。
夜风拂面,刺骨的冷,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无能。
城防司统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周公子,您当真看到犯人了?”
周同瞬间跳脚:“你在质疑我!”
他伸出手:“你看我指尖的血,就是那个贱.人的。”
“分明是尔等无用,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你说什么!”副统领勃然大怒。
周同毫不示弱:“我说你们城防司没用!”
“够了。”大统领强压怒火,“既然周公子瞧不上城防司,某也不讨人嫌。”
他调转马头:“回城。”
周同的马车留在原地,显得孤零零。
夜里寒冷,车把式小心翼翼询问:“公子,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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