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屏见他,笑颜明朗,“三郎,你怎么在这里呀?”
“想着你怎么也得来一趟樊楼吃浮元子呢。”周季将手中的花灯递给她,“我两个月前就订了雅间,为的就是今日呢。”
赵玉屏笑着问他:“那若我今日不来呢?”
周季摸摸鼻子,思虑起来,似是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
“算了,你别想了。”
赵玉屏接了那灯,与沈若筠一道上楼时,又小声与她道,“他就是有些傻里傻气的。”
“知道来此等你,还傻呀?”沈若筠笑着打趣她,“原来公主总挂在嘴边的‘三郎’,是这般俊俏的人物,我可从未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儿呢。”
赵玉屏闻言,甜甜笑道,“你不是诳我吧?真定府的郎君都不如他么?”
沈若筠估计她是总与周季在一处,看多了便不觉得惊艳,“公主不若三个月不去见他,再见时必会觉得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呢。”
“要这般久不见他呀……”
赵玉屏又探脑袋看了周季一眼,周季正在看樊楼为琉璃灯局所置的琉璃灯,露出的半边侧颜精致英挺。她在脑海里过了遍认识的人,觉得沈若筠所言非虚,便是在汴京也没有比他好看的郎君。
周季与她目光相撞,忙指着灯给她看,“今年的琉璃灯比去年那盏更好看。”
赵玉屏闻言也去看那盏灯,樊楼自前年始,上元日会设一盏琉璃灯为彩头,并在大厅挂一百盏灯并设灯谜。第一个全都答对的客人,便可以赢走此灯。
今年的琉璃灯也高挂在楼里大堂正中处,那灯外罩的琉璃壳剔透晶莹,边上垂挂各色宝石编成的璎珞结,灯内里并非放置烛火,而是放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光彩华亮。便是见惯了琉璃制品的赵玉屏,也觉得此灯可谓稀世之珍。
“这也太好看了。”
沈若筠今日观了汴京灯景,大鳌山花灯,便想着若是姊姊也在就好了。此时见了这盏琉璃灯,就想要将此灯赢下,带回真定府去,给姊姊挂在营帐里。
“汴京的灯谜都是什么样的呀?”她问赵玉屏,“很难吗?”
“汴京的灯谜有拆字的,有猜典故的。樊楼的百道灯谜比外面的难些,主要是什么都有。去岁三郎的哥哥来猜,还遇到猜物的灯谜。”
“那跟杭州的也无太大差别。”沈若筠道,“公主先去雅间吧,我想去试试。”
赵玉屏见她要入琉璃灯局,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他家灯谜是要先报名的,只能单人参加。你入局后,他会给你纸笔,纸上已经标好了灯号,得按顺序往里填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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