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玫现在对盛谦知充满好奇。沈棻这么好的性格,看着也是安生过日子的,这男人到底得糟糕成什么样,才能让沈棻和他离婚啊?
这年头,离婚可不怎么普遍。
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起码长得得丑!配不上沈棻!
赵玫能喝些酒,加上家就在隔壁,就拉着周天成喝了一小杯,一喝酒,气氛倒是更热络了,赵玫谈起她的两段感情经历,滔滔不绝,“不是我吹,我可是天煞孤星,老天指定来消灭男人们的,谁跟我谈恋爱,谁就得死!”
盛淮先听得全神贯注,好奇道:“他们是因为和阿姨谈恋爱才死的吗?”
“当然!”赵玫挺起胸脯,“你有没有讨厌的叔叔,尽管介绍给阿姨!”
周天成乐呵呵地看向赵玫,“你心态可真好。”
“不然还能怎么办,”赵玫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底儿一饮而尽,“难不成还要被那些长舌妇影响,觉得自己真克夫?开玩笑,我们又没结婚,算什么克夫。”
周天成好奇道:“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恩……都是意外,一个是上工时出事故了,另一个上山时不小心摔了。拉去医院救了挺久,没救过来。”赵玫叹口气,略有伤感,“其实他俩人都挺好的,可惜了。看到第二任的妈妈时,我还真挺愧疚。”
“啊,”盛淮先很失望,“原来阿姨没有超能力啊。”
赵玫:“……”
这超能力听起来可不怎么样。
沈棻早就吃过了,但邹市人吃起带酒的饭来根本停不下来,沈棻又不喜欢喝酒,便出去给他们热菜,顺带着收拾收拾一楼。
她拎着泔水桶从后面的楼梯往楼下走,正巧能看到后面的小院子,以及院外胡同里的人影。
有人似乎正在周围徘徊。
沈棻倒了泔水,好奇地看了后门两眼,她总觉得那人影是在她家附近晃悠。
沈棻正想着要不要回二楼去叫周天成来看看,那人影站在门口不动了。
接着是有节奏的敲门声。
听到这节奏,沈棻一挑眉,走过去开门。
果然是盛谦知站在门外。
天气转凉,他难得没穿军装,只穿着一件黑色单衣,还有休闲裤,高挑又挺拔。沈棻抱臂看着他,“怎么找过来的?”
“额,”似是怕沈棻生气,盛谦知犹豫片刻,才小心解释道,“我打过报告了,回来办手续,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去问妈了。”
沈棻再度挑眉。
这个时间来找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办手续的。
她琢磨着,没必要和盛谦知闹得太僵,毕竟从此以后,他们也就是共同抚养孩子的关系了,为了孩子考虑,也不能和他撕破脸。沈棻侧身,给他让路,“要进来吗?”
“哦……不用,”盛谦知看了眼二楼的灯光,隐约还能听到从上面传来的笑声,他收回目光,扯了个笑,“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明天有时间吗?”
“办手续?”沈棻很快答道,“这个时间当然有。”
盛谦知一时无言。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离婚的,但盛谦知还是渴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怎么可能。
和盛谦知约好时间,沈棻便回了二楼,周天成和赵玫还在聊天。俩人已经进入喝酒聊天的更高阶段——吹牛了。
盛淮荫的书桌就在窗户前,他隐约看到沈棻似乎在后门和谁说了话,试探着问道:“妈妈,刚刚有人来吗?”
“哦,对。”沈棻随口敷衍。
虽然已经把事情和盛淮荫说明了,但他毕竟是孩子,得有个接受的过程,还是得慢慢来。
*
早上七点,李艳的店已经开门了,她是卖杂货的,人又勤快,总是早早的就开门,很晚才关门。早上顾客少,她收拾完店里,便和几家也早早开门的一起聊天。
谢莲英一家人和沈棻一样,都住在店的二楼,她压低声音说道:“昨天我儿子在外面玩,看见有男人来找她了。”
谢莲英的儿子叫冯树,和盛淮荫年纪相仿。
她这消息,把大家的好奇心都激起来了,“什么男人,是她老公吗?”
“不是吧,我儿子说,他没进屋,说几句话就走了。”
“难不成是……情人?这沈棻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不能是独身吧?”说话的人笑嘻嘻道,“说不定她是私生活混乱,被婆家人赶出来了。”
李艳听着不太舒服,道:“她都搬来这么久了,也就这么一个男人来找过她,怎么就私生活混乱了?”
虽然吧,她也挺不喜欢沈棻的,毕竟总觉得沈棻会抢她家的生意。
但如果这样揣测一个女人,就太过分了。
“那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谢莲英帮腔道:“我儿子说,那个男人长得特别高,挺好看。”
“那就肯定是情人了!我们都没见过她男人,我估摸着,她男人肯定长得奇丑无比,她不好意思带出来见人,就自己搬出来了!而且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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