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手里的手机,“小妤,你的电话响了。”
来电人时妤没备注,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串数字。
是江驯打来的。
可他为什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上次在马场的不愉快,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江驯应该不太想见到她。
她盯着手机闪烁的屏幕怔了几秒,还没伸手接,沈越泽就把手机塞进她手里了。
“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赶紧接。”
时妤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手指,还没碰到接听键,电话自己挂断了。
傅洮洮凑过来问,“要不要回拨过去啊?”
“不用了,没电。”
时妤不再看手机,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流逝,时妤觉得的脑子很乱,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通没接通的电话,她闭上眼睛就会开始不由自主地乱想。
一会儿是和江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是五年前和江驯分手的晚上。
很混乱。
乱到让她真正听到江驯的名字,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傅洮洮摇醒她,“时妤,有人来帮我们了。”
时妤睁开眼睛,窗外站着的不是沈越泽的朋友,而是一群穿着赛车服的赛车手,江驯个子高,在人群中尤为显眼,时妤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和刚才那会儿穿的没什么变化,只是头盔不见了。
沈越泽和他说了几句,江驯转头看了过来,似乎是在研究车身出现的状况,低头又说了两句,他身边的谢学名带着几个帮手就朝车走来了。
“江驯他们车队刚飚完车准备走,然后路过我们这里看见了我们的车,好像是要帮我们修来着。”傅洮洮拍拍她,“我们下车吧,这里只能交给他们了。”
时妤下车就被外面的温度冰了一下,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缩了起来。
谢学名蹲在车胎前看,注意到时妤和傅洮洮两个女生,说,“去我们车里坐会儿,你们连件冲锋衣都没有,别感冒了。”
傅洮洮随手拉开一辆赛车,招呼着时妤过去。
车里温度很舒服,味道也很清淡,没什么难闻的酒味和烟味,时妤以为是谢学名的车,靠在椅子上揉了一下额角。
前几天为了比赛,时妤每天都在高强度训练,再加上之前三个多月的训练,时妤的状态其实并不算太好。
今天晚上本来准备早睡,硬生生拖到了凌晨快五点。
有种梦回赶通告的那段时间。
傅洮洮原本还在说话,车窗被人敲了一下,她看着窗外那人的脸。
咯噔猛地一下,主驾驶的位置还没坐热就主动溜下了车。
时妤闭着眼睛,听着身边有车门打开的声音,有点奇怪,侧头正好和系安全带的江驯近距离对视了一眼。
江驯身上带着森林里的露水气息,也还残留着飙车时的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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