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估计又是想要什么了。
进宝孩子气地撇了撇嘴:“财务,您可别惯着他。咱们又不缺设计师,实在不行,我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学校老师给劝过来。”
孟宁摇头,笑了。
净是胡说。
但南市偏北,口味确实跟杨先生之前待的地方有些不一样。
柔声宽了两句进宝,孟宁看了眼手上没处理完的文件,又看了眼手边还有一摞还没动的账本。
她轻揉了下太阳穴,慢慢舒出一口气,又笑了,一如既往地温声细语。
“先把人请进来吧。”
跟杨先生谈了一下午的图样,孟宁又耐心地听了好半天杨先生的诉求,没直接答应,转而画了个大饼,说是南边已经开始建厂房了,等夏季款上新后,送他回南边,待遇薪资不变。
挖人回来,何波许了不少条件。一听能回南边,条件还不变,杨先生瞬间觉得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抱着图纸,乐呵呵的走了。
孟宁继续看文件、处理账本。
等到天黑的时候,韩竟骑车来接她,回到家随便扒拉两口饭,又要挑着灯也看。
孟宁不喜欢拖拉,轴起来,韩竟也劝不动她,低叹口气,在一旁看书陪她。
等她处理完都已经凌晨一两点了,孟宁也只能拿脸在韩竟怀里蹭蹭,迷糊呢喃两句。
韩竟又好气又无奈,把人抱着放在了床上。
孟宁滚了一圈,又滚回韩竟怀里,舒服地找了个位置,眼睛酸涩的都睁不开。
上床便入睡,梦里都还是各种处理不完的各种文件。
南市的天气冬夏分明,春秋极短。
不过半月,天气已经开始有了热气,桑苦赶在暮春时分上新了夏装。
款式新、料子也好,更何况,几年积攒下来,早就有了自己的名气。
生意很是红火。
随着现在越来越宽松的气氛,这次还有隔壁和底下公社的人来问能不能批发的。
一个多月过去,孟宁通过放权与制衡,慢慢地形成进宝、桑苦和王贺为核心的新的一代管事,处事效率大大提高,自己也轻松了不少。
至少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一个人忙到凌晨两三点。
“财务,何哥回来了。”
孟宁刚开完会,走出来就听见门口的弟兄说了句。
一抬头,就看见院子里穿着纯黑色的短袖,眼底也是一片青黑。
看来这段时间估计也是累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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