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勉被吓得眼皮一抖,低头觑了眼,确认自己坐的位置比较靠里,不会被压到,适才放心。
不过他这口气还没等呼出来,只见今睢已经倾身压过来,精准地吻住他。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紧,两人上身紧紧地贴着,因为身量有差距,今睢单膝跪着的姿势不舒服,她渐渐把身体重心放在膝盖上,缠他软舌的动作没停,整个人跨坐到他身上。
贴得太近、太紧了。
今睢彷如初出牛犊,不计后果地为非作歹,只管放火不管灭。
陈宜勉漆黑透亮的瞳仁骤然放大一圈,想叫停,又不舍得,情绪复杂地挣扎在失控与克制之间。
在今睢又一次无意识地往上坐时,陈宜勉不客气地捏着她的后颈把人拎开,自己则别开脸,压着声清了下嗓子。
今睢正跃跃欲试地问他要作业评分时,只听陈宜勉先说了:“往下挪挪,坐腿上。”
她愣了下,后知后觉到什么,评不评分根本顾不上,脸唰一下烧起来,腿也不敢坐了,连忙滑下来电脑椅。
“坐、坐疼你了?”
陈宜勉是真欠,故意逗她:“那你揉揉。”
“这么严重吗?”今睢刚刚被提醒的那一瞬是懵的,但渐渐冷静下来,垂眸盯着,一副要进行实践的认真模样。
“……”陈宜勉生怕她真上手,坐正些,随手把腰后的抱枕抽出来放到身前,“现在不行。”
今睢哦了声,看向别处,两秒后,又忍不住朝抱枕看来。她也没想到突然到这地步,望向陈宜勉的眼神里带着抱歉和尴尬,又因为过于喜欢和信赖他,隐隐流露着期待。
对。是期待。浓情蜜意的恋人对彻底探索、拥有另一半这件事,即羞涩,也期待。
所以陈宜勉瞧着她,问了:“要去我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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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房间出来,说朋友过生日要庆祝,顺利地离开了家。
一路畅通。
今睢上次来这还是几年前,那年冬天她跟导师去国外参加论坛会,出发前一天,陈宜勉带她回家吃了顿饭。
“你一直住这里吗?”
陈宜勉嗯了声,说:“你可以常来。”
今睢本是随口一问,但猛然间想到陈宜勉家里的事情。
陈宜勉没跟她聊过,但今睢依稀听说了。
当年陈、陶两家企业联姻,为的是帮庆阳度过难关。陈康清去世后,郄斓成了庆阳集团的执行董事,管理公司大小事务,联姻的事情没人再提,公司的事情也与陈宜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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