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勉嗯声,说:“连你带男生回家过夜我都知道。”
“你别诬陷我。”今睢想了想,大概知道陈宜勉说的是哪次,严肃地澄清,“那天是室友过生日,在家里开派对,很多同学在场,有男生也有女生,玩到后半夜就离开了,没有单独留宿谁。”
陈宜勉想到那天自己坐在门口停着的车里,因为还未从陈康清去世的悲痛情绪与对自我未来的迷茫和怀疑中走出来,脸色并不好看。
公寓里有多热闹,他心里便有多沉默。
那次,他一直待到到隔天才离开。
今睢不知道这些事情,自顾把话题扯开,道:“你坐了一天车,要不要先休息会。”
“那你在旁边陪我。”
“好。”
陈宜勉一直觉得今睢和自己的母亲很像,是一个对自己生活品质和体验感要求很高的人。今睢不是那种会耗时间去把头发丝都捯饬得精致散发着香气的女孩子,她大部分时间奉献在科研事业上,但这并不能说她的生活不拘小节。
她的房间整洁,朝南阳光好,窗帘最里层的窗纱拉住,屋里光线亮堂,但不刺眼。四件套是奶油色的,床头柜上放着她看到一半的书和藤编的收纳篮,床边铺着地毯,是可爱呆萌的卡通小狗图案。
今睢跟陈宜勉进房间是让他休息的,结果根本没休息成。
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陈宜勉抱到腿上跨坐着,家居服被推上去一半。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白天做,两个人的五官清晰地映在对方的眼中,每一次皱眉,每一次陶醉,以及那些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忽略掉的很多很多情绪细节,都非常明确地留在了彼此的记忆里。
“家里有套吗?”
陈宜勉弓着背伏在她身上,捋开她被汗湿的鬓发,亲了亲她的耳根。
今睢这里最敏感,微喘着侧头,说:“不戴了吧。”
两人滚烫的皮肤摩擦着,交织出更为滚烫直白的情感,陈宜勉在她侧脸过来时,亲了亲她的唇,听见她用气声说:“安全期。”
已经胀得受不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停的。
今睢朝他抬了抬腰,主动去蹭他,湿漉漉的眼睛睁开,望向他时澄澈又单纯的眼神似是在催促。
“已经很湿了……”
陈宜勉心里最后一道挣扎的防线在今睢的邀请下,顷刻崩塌。
他在这样一片断壁残垣的狼藉中,不存任何隔阂地拥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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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勉“休息”足了,抱着她靠在床头,想去拿烟,胳膊伸到一半,想到答应今睢要戒烟的事情,重新撤回来,把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捞起来,又亲了亲,把烟瘾压下去。
有手机响,是陈宜勉的。今睢怕他再来,借机推了推他,提醒他接。
电话是池桉打来的。池桉知道陈宜勉今天回北京,打电话让他出来吃饭。陈宜勉问了时间地方,说自己一会儿带着今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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