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睢嘴上玩笑的语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
“而且你少煽情。”今睢反驳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你还有舅舅,还有弟弟,还有池桉那群朋友。没有人比你生活得更热闹充实了。”
“如果你不嫁我,我心都要空了,心空了,人便死了,要再多的热闹有什么用?”
“呸呸呸!”今睢立马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陈宜勉学着她,也呸了三下,回到最初的问题:“那你嫁不嫁?”
今睢怕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神情放松些,扭扭捏捏地说:“我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陈宜勉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她的答案,胳膊紧紧一箍,把她拉向自己怀里,质问,“我看你是欠收拾。”
陈宜勉的手不老实,今睢被碰到痒痒肉,在他怀里站不直,又犟着性子不服软,提醒他:“哪有你这样逼婚的啊。”
陈宜勉说:“逼你怎么了,睡我这么多回,不想负责啊。”
今睢脸一板:“那你爽了吗?”
今睢罕见地开如此直白的玩笑,陈宜勉气笑了,理直气壮地说:“我金鱼脑子,忘记了,你再睡一次,让我感受一下。”
“臭流氓!”今睢凶呼呼地瞪他。
陈宜勉不甘示弱:“你这个渣女。”
两人拌完嘴,勾着脖子,搂着腰,亲了会。
今睢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尽兴享受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苦涩。一想到有可能没办法和他长久地走下去,她便好难过、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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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睢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直到那天在肿瘤科的科室门口遇见了姚静。
姚静当时上来给同事送东西,不经意朝这边一打眼,便很快移开跟同事说话。一句话没说完,她再次扭头,朝科室门口的休息椅看过来。
顾不上跟同事说话,迟疑地走过来,认人:“小睢?”
今睢在想自己生病对家里的影响,在想自己要是不在了,谁来听他的絮叨,谁来照顾他的晚年。
在想自己怎么跟陈宜勉说。就像米莱猜到大源要求婚一样,今睢也知道陈宜勉动了要和她结婚白首到老的念头。
正想着,今睢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她闻声抬头,见到是谁后下意识要躲。但姚静正撇开同事朝她走来,视线下垂,直直地落在今睢手里那一叠诊断单据上。
今睢手指微微收紧,尽量平静地喊了声:“姚静姨。”
姚静朝头顶科室名字看了眼,“肿瘤科”三个字非常显眼,视线移回来,问今睢:“身体不舒服?”
“印戒细胞癌……医生说不太好。”
今睢把手里的诊断单递过去,姚静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接了,翻着看起来:“告诉你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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