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陈宜勉不再是那副颓丧低迷的语气,他很在意地解释着这件事情:“我在整理今睢的东西,在她化学笔记本以及一些资料书上频繁地看她写了‘S同学’‘S先生’这样的话。她有跟你说过,这个人是谁吗?”
“……”
在长久的沉默后,陆仁问:“斤斤她……她没有跟你提过吗?”
“所以,你知道是谁?”陈宜勉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小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绿化广场,如是问道。
注意到电话那头陆仁言辞吞吞吐吐,陈宜勉神经紧绷,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紧张微微地收紧。
这是自打今睢去世以来,陈宜勉第一次有了在意的事情。
陆仁并没有立马回答他,陈宜勉没催,抬起垂在腿侧的拿着一本化学资料书的手。
他刚刚收拾东西时,这本书掉在地上。书页打开,他意外发现了隐藏在书上的秘密。
“怎么办还是习惯叫你S同学。”
“想你了。”
“晚上见面吧。”
“S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
陈宜勉又翻了翻其他的书本,发现类似这样的碎碎念还有很多,但陈宜勉从来没听今睢提过。
在联系陆仁之前,陈宜勉联系他认识的今睢的同学,问认不认识S同学。孟芮娉他们都说不知道。
许久的沉默后,陈宜勉忍不住问陆仁:“今睢是不是没有那么爱我。”
陆仁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今睢走后,你是不是不敢面对她?去看看今睢吧。她会告诉你答案。”
他的话过于模棱两可,陈宜勉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上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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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一年,陈宜勉在收拾今睢高中时的旧物时,知道了答案。
那天是今渊朝主动给打电话给陈宜勉的。自打今睢去世后,今渊朝一度苍老了很多,幸好姚静陪在身边,减轻了他心理上很多的痛苦。
他从陆仁那听说了陈宜勉回北京的消息,让他来家里吃顿饭。
陈宜勉自打今睢去世后,没再来过今家,但关心没少,除了每月汇款,逢年过节也都会寄东西,也交代了住得近的朋友帮忙关照一下。
为此朋友还总调侃:“人小姑娘只是谈了一段恋爱,你却搭上了一辈子,陈宜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情种呢。有时候你真该学学人姑娘,说出国就出国,说把你踹了就踹了。现在的女生清醒着呢,爱自己永远比爱恋人要多,你真该反思一下了,何必陷得这么深”
是啊。他怎么就陷得这么深了。
他想起自己那天疑神疑鬼,通过今睢笔记本上的蛛丝马迹怀疑她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他其实并不是怀疑、责备她,毕竟人已经去世了,哪怕真的不忠自己也不能把人怎么样,但是……自己如果能找到她没有那么爱自己的证据,大概就可以不用如此难以忘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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