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放开他,像是遂他愿,任由人走在自己面前逃回了家。
一路上陈亦辞恢复过来不少,回到家里完全正常了,而且差不多已经忘了在竹林里的事,正挽起袖子准备洗碗时,猝不及防被横着抱起。
他眨了眨眼,看着一脸面无表情,泰然自若的人,耳根立马红了:“我……我还没洗碗。”
左逐抱着他拐了个弯,朝地上歪着脑袋看他们的无辜五毛点了下头:“五毛会洗的。”
陈亦辞;……
五毛歪着脑袋,喵了一声。
喵喵喵?
它搞不懂索性不想懂了,优雅的恢复成和往常一样,迈着猫步打算去陈亦辞房里蹭半边被子。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门哐当一声在它面前被摔上。
它出离愤怒,侧着猫耳拍了几下门,像是被背叛的猫猫。
伴随着喵喵声,屋内满地旖旎。
左逐始终顾及着陈亦辞身上还有伤,没把人折腾得太厉害。
但对于陈亦辞来说也够呛。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头一次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起睡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又是睡到中午才醒。
身边早就没了人,但有一杯还温着的水,温度刚刚好。
他喝着水走出门外,路过老者时听见老者独自嘟囔不解:“大人最近两天来大殿的时间怎么都要晚那十几二十分钟。”
陈亦辞负罪的喝了口水,觉得自己像让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罪妃,从他身边溜走了。
走到大殿里看到左逐轻轻蹙着眉,他隔着柱子偷偷欣赏了一会,不想打扰他,抬脚欲走,被清冷的声音叫住:
“过来。”
他乖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
左逐从书卷里抽了个眼神看他:“怎么不多睡会。”
陈亦辞不满的小声抱怨:“都中午了。”
左逐轻轻笑了下,陈亦辞抱怨的瞪他一眼。
书简上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他权当看个热闹,看了会觉得无聊就偷偷看左逐,倒也没觉得时间难挨。
等到几卷改完后,左逐停下笔,把人像兔子一样拎到自己怀里。
陈亦辞也像兔子一样捧着热水杯,歪了歪脑袋:“不改了?”
左逐嗯了声:“休息会。”
陈亦辞怼了怼他环住自己的胳膊:“别啊,你继续改,你突然不改了我会有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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