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舟墨被唤回思绪,他垂眼看向宴清,“看什么?”
宴清被这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莫名有些心虚,仓促的移开视线,“没、没什么,我就是说,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村里人都说舟墨长的丑嫁不出去,而宴清今日在跟舟墨近距离接触以后,只想说是那些人真没眼力。
长相虽不够柔美,但棱角分明且目光坚定,从被欺负到现在,半分胆怯也没露出过,心性一看就格外强大,宴清倒是觉得这般的舟墨格外的耀眼。
想着想着,宴清又没忍住偷偷瞄了舟墨一眼。
而宴清在偷看舟墨的同时,舟墨也在打量着宴清,宴清身形消瘦,有些褪色的红衣穿在他身上不算艳丽,倒也不是舟墨想象中的那般不能接受了。
不过真的太瘦弱了,瘦弱的舟墨不得不开始回忆这么小一个人是如何把自己从邹钰手上给救出来的,他真的拽的动自己?
舟墨微不可见的蹙眉,因着宴清的话,心头的郁气又消散许多。
舟墨敛下神情,淡声道,“眼下确实有一事需要清儿帮忙。”
清儿出口的实在太过自然,宴清被他叫的一怔,沉默片刻才神色如常,“你说。”
舟墨察觉了宴清的紧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许是叫的太亲昵了,按宴清先前所说,两人只单纯是见过或者从旁人口中听过,并不熟稔。
但这事怪不得舟墨。
谁叫舟六那会儿写文的时候天天抱着笔记本嚷嚷她的清儿好惨,她的清儿好可怜,连带着舟墨也习惯这么叫了起来。
舟墨没去多想,便只是个称呼的问题,解释了反倒怪异。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
“知道,”宴清话音顿了顿,似是迟疑,片刻又道,“现在便回去吗?那邹家跟你家算不上有多远,况且这会功夫大家又都在地里干活……”
有一就有二,第一回 宴清碰巧救了舟墨,但万一邹钰死性不改……
宴清想的,舟墨自然也考虑过了,但他却是巴不得邹钰再来的。舟墨眸光微动,唇边泛起丝笑容,“她来更好。”
宴清对上舟墨的视线,陡然被这冰冷的目光激的一抖。本想说些什么,可再一看舟墨眼里不知缘何而来的自信和坚定,宴清想劝诫的话尽数下肚。
“那你跟我来吧。”
左右是个劝不动的人,宴清也不想再白费口舌,看人笃定的语气,没准真有什么主意。
舟墨跟着宴清拐了两个弯,停在一个破败的土坯房前。
……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房。
东倒西歪的土砖瓦勉强堆成了一个密不透、到处透风的露天小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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