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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误了些,”宴清紧了紧衣衫,“我先去地里了。”

宴清来到田地间的时候劳作的人们已走了大半,近来天黑的愈加的早,昼夜温差也渐渐大了起来。

宴清直等到地里的人走光了才拢了拢衣衫,握着镰刀下了地。

寻常他都是白日混在人堆中干活的,来务农的虽是女子居多,但也有不少夫郎跟着下地,宴清混在其中倒也不算显眼,但他今日来的太晚,田间人稀少余下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女子,宴清不敢松懈,只得等人全部走完。

至于明日干活是宴清万万不敢想的,他家的稻田都归他一个人管,秋收时节,每刻都是耽误不得的。来收稻子的商户没几日便会来,宴清得在他来前将田间的粮食全部收好晒干,不然孙氏到时候拿不着钱又得打骂他。

宴清劲不大,又因长期营养不良,没多会就累的大汗淋漓,冷风又很快将汗吹干,忽冷忽热的,宴清没干多会就开始连连咳嗽。

待到天边忽的燃起火光,远边传来嘈杂熙攘的人声,宴清才突然想起被他忘到一边的舟墨,忙放下裤脚就往田外跑。

没跑两步,宴清就看清了火光的来源,正是他白天才路过的邹钰家。

宴清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就往火源处赶。

三三两两有女人拿着个木桶慢悠悠的从宴清前面而来,看见宴清还流氓的吹了个口哨,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救火的。

宴清怕舟墨出事,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就要穿过小路,来到邹钰家门口时却又忽的停住动作。

宴清脸色苍白的盯着火光,压在心底的恐惧因越加靠近的距离如数上涌,隐隐有什么片段在脑中疯狂闪现,却又看不清记不起。

宴清快要喘不过气。

他佝倚身子,紧攥着胸口的衣衫,大口呼吸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在宴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便被人抓住带着往角落去。

“别怕,是我,舟墨。”

宴清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在听见熟悉的声音时一怔,恐惧也消散许多。

宴清偏头去看,见来人果真是舟墨这才如释重负,长长舒气,他惨白着脸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被邹鳏妇欺负了去。”

“欺负”这词让舟墨下意识皱眉。

他松开宴清,负手而立,冷静的看着不远处火光四起的屋落。

看来邹钰得罪的人还挺多,在火势刚起之时便有人发现了,虽都拿着木盆嚷嚷帮忙,但实际扑火也只是为了阻止火势的蔓延。

宴清也随着舟墨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火,不再靠近后他的恐惧就变得可以克制起来。

他私心里对邹钰也很厌恶,所以对此并无任何同情。

只是两个人这么冷眼旁观隔岸观火好像真的不太正派的样子,宴清轻咳一声试图美化一下他们的行为,“看吧,这便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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