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舟墨就让人把屋子里的门窗关严火炉热水备好了,所以屋里的温度很暖。
他倒了杯水递给了宴清,拖过凳子坐到一边,盯着宴清看了会又起身拿过梳子,“去哪里了,怎么弄得这么乱。”
宴清坐在床边,侧过身子方便舟墨动作,他低头哈着热气道,“摔的啦,心里急着阿墨就没看路。”
舟墨轻轻的将宴清的发冠取下,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他转身拿了毛巾给人擦了擦头发,“别以为急着我我就不会找你算账了,已经跟你打了招呼,怎么还乱跑?”
舟墨佯装生气,先用手指戳了戳宴清的脑袋,才给人打理起长发。
宴清抿了口热水,烫的他连连吹了几口热气,半天后才又低头看着杯中他和舟墨的倒影,小声道,“看见你那着火了,没忍住。”
舟墨梳头的动作一顿,无奈道,“清儿,你这算不算不够相信我?”
“才不算,”宴清用手心转着水杯道,“这明明就是担心。”
“嗯?担心?清儿是担心我一时想不开,站在那里被火烧吗?”
宴清:“……”
宴清知道舟墨这话只是在揶揄,按照往常他合该同舟墨打闹着玩笑过了去。可这回,他突的又想起了火中的萧翡,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宴清抽出一只手来,搭着舟墨道,“……阿墨,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吗?”
“你想吗?”舟墨反问他。
宴清轻咬嘴唇,片刻才道,“我不想再连累你跟着我东躲西藏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舟墨手指插在宴清发间,顺势往下拘起一团发丝,“但这不是连累,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
宴清眸子一亮,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丝光亮转瞬即逝,“阿墨,你觉得父后,他……他真的只是被那个陪嫁害死的吗?”
宴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今日脑中闪过的萧翡目光空洞的坐在地上的画面,总是让宴清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不向云眠求救,反而是让云眠把他带出宫去?宴清想不明白,只觉得一切兴许都没这么简单。
“清儿,我说过了,你可以相信我,”舟墨坐下来,把人脑袋摁到自己胸前,“回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父后的事情我也派人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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