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却对舟墨话里的打趣视若罔闻,只下意识的蹙起眉, 也不管自己哭的有多丢人了,上前握住舟墨的手腕,“阿墨要走了吗?”
舟墨一怔, 哑然半天,才拍了拍宴清的手,“你这模样,我怎么走的掉?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他扶着人倒下,把握着自己的手扒拉开来,塞进被褥中,他对上宴清的目光,笑道,“不走,熄灯。”
宴清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紧紧追随着舟墨。
舟墨俯身轻轻在宴清脸上落下一个吻,起身熄灭了灯光,然后翻身上床将不安的人牢牢的圈在了怀里,“睡吧。”
听舟六说,宴清自从回了宫里,不是皇上要见他,就是宫里有的没的什么能报上名报不上名的人来看他。
宴清可从没被这么“热情”对待过,花了些心思去应付,累的不轻,这会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加上先前受到的冲击,很快就阖上了眼眸。
舟墨紧了紧手,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大概晚上是回不去了。
……而某处宫殿外,舟六正怏怏的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她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手里的卷宗。
里头的人终于是忍不了舟六大晚上的谈公事,且不止不休的架势,给人扔了出来。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舟墨的信号,舟六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也懒得再管了。
这么久不回来去干什么了舟六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哼哼唧唧的打道回府,“你有你的温柔乡,我还有我的美人窝呢!”
……
宴清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再醒来时天还未亮,但身边有些微凹陷的软榻上已没了热气。
宴清微微失落了下,但很快又给自己鼓了气,他不是独独回了宫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即便他能力有限,他也不想全凭舟墨一个人的力量。
舟墨处于暗处,那么,他就是明处的一个靶子,至于会有多少人盯着他,他也不在乎,他等的不过就是幕后之人露出马脚的时刻。
宴清起身,看着搭在架子上有些松散的衣衫,哭笑不得的越过它重新给自己拿了套穿上。
宴清如今身处后宫,自然也是离真相最近的地方,正好,他这些日子做的最多的就是跟这后宫中的人打交道。
宴清没再排斥下人给他梳洗,精心装扮了番,按照宫中规矩,他早该去侧君那请安了,倒是因为皇上时不时宣他过去所以一直耽搁了,近来倒是因为皇上病情又加重了,宴清才讨了空。
宴清听说,自从凤后死后,后宫的一切大小事宜就都交给侧君打理了,不过最近隐隐传出了要立凤君的消息,但热门人选却不止侧君一人,好像另一个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魏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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