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顾鸣和似乎是在催促。
季清越仰头看了他一眼,顾鸣和垂着长睫跟他对视,嘴上在催促,表情和眼底神色却不怎么冷淡,跟之前相比温和太多了。
他并没有忘记备忘录里对顾鸣和的称呼是冷淡又狡诈,狡诈这个词,让他有种顾鸣和一直都是在演戏故意钓他的感觉。
那他呢?将计就计。
“我觉得我好像崴到脚了。”季清越说。
顾鸣和明显愣了下,低头看向他的脚:“我不觉得我拽的这一下能让你崴到脚。”
“所以你不信?”季清越在他怀里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顾鸣和似乎是想说不信,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改口:“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背你回去?”
季清越顺杆爬:“谢谢学长。”
他跟顾鸣和待得久了,别的东西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一点不要脸。
顾鸣和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张了张口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伞递给他:“你先站好,我背你回去。”
季清越想到之前在手机里看到的顾鸣和好像身体不太好的事,于是关心了一句:“学长身体不好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你自己回去?”顾鸣和语气没什么温度。
“……”
“我回不去。”
顾鸣和:“那就别多话。”
季清越把他的伞收了收,不确定他的身体不好是真的还是假的,想了想给了第二个办法:“学长扶着我回去也行。”
“背你。”
回到旅馆门前,季清越碰了碰顾鸣和的肩膀,轻声:“学长,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顾鸣和这一路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身体不好的样子,背着他走了这么远脸不红气不喘就连汗都没有出一滴,身体不好的事多半是假的。不过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也就没必要再让顾鸣和把他背到二楼了,他又不是真的崴到了脚。
“别乱动,”顾鸣和并没有把他放下来,“把你送回房间。”
“哦。”季清越也没坚持,进了旅馆就尝试着把伞收了起来。
旅馆老板正坐在桌边嗑瓜子,抬眼看见他们起身凑了过来:“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嗯,不小心崴到脚了。”季清越趴在顾鸣和背上回道。
“严不严重啊,我这也没什么药,你们要不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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