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在这种事情上,祁振可比她有经验多了。
祁振抓住她的大拇指捏了捏,压低了声音:怎么感谢我?
唐粒才不会被他带跑偏,她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吗,怎么我还得感谢你?
瞧她这样子,横眉冷目,奶凶奶凶的。
祁振都快被逗笑了:行吧行吧,我自找的,我感谢你,行了吧?
工作人员把廖进喊过来:廖进,这两位同志找你。
廖进放下筐子跑过来,边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的汗,边打量着唐粒和祁振。
他喜欢摄影嘛,花不少钱买了台凤凰牌相机,什么构图啊,光影啊的,平时没少琢磨。现在一看面前这两个年轻漂亮的男女,心想这随便拍个照,都可以上挂历呀。
他为了挣钱,平时几乎什么活都干,什么销售啊,司机啊,拉煤搬砖啊,反正什么活能挣钱就干什么,偶尔也跟朋友一起接点拍挂历的活计。看到面前这一对青年男女,他顿时有些技痒,心里就琢磨着回头怎么游说这俩人给他们当模特。
于是说话自然也更客气了几分:两位同志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那边有凳子,要不要坐下来说话?
梧桐树底下放了几把凳子,大家都忙着,那边没人,确实说话方便些,唐粒点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等坐下了,唐粒开门见山地就把来意说了。
廖进听完,惊讶得擦汗的毛巾掉在地上都忘了捡起来。
不是,你们怎么就会找上我呢,你们怎么知道我想拍电视?廖进目瞪口呆地问。
他一个高中生,在这年代虽说也称得上有点文化吧,可要想到导演拍电视,这要跟人说,人家不会说他做梦,人家只会说他神经病。
这是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会实现的梦想,哪怕他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每天十二个小时在外头打工挣钱,回到家还要看好几个小时的书,可除了几个同样有着不切实际梦想的朋友,跟别的人,他连提都不敢提的呀。
所以他确实觉得非常奇怪。
我们也是辗转听别人说的,现在这年月,科班的导演摄像都在电影厂嘛,肯定不会接我们这种私人投资电视剧的活的,我们也是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唐粒严肃而认真地说。
祁振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廖进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解释。也许是他那几个朋友,不小心说出去的吧。可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剧本已经有了,资金也不成问题,我加入以后,只用考虑怎么把剧组组起来,怎么把戏拍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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