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族仍放肆笑着,将军也不嫌弃那鲛人脏,本就是混血的脏东西,伺候的人也多,不会还真把他当做真正的纯血鲛人吧。
慕琦云死死攥着拳头,目光如炬,她挥舞着长缨枪,飞上马背,将那些耻笑的魔族斩于马下,恨声道,你们不配说他。
但是一人如何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她只能无愧于心,战死至最后一刻。
慕琦云撑着手中的长缨枪,仰头望着城中的月亮。
沾满鲜血的手自胸襟处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碧绿清透的雀羽珊,鲜血溅在其上,似是血玉一般剔透。
音律落下之时,她吻在了那片雀羽珊上,与世长辞。
裴娇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被海水吞没。
身为出征无数见多识广的女将,怎么会不知雀羽珊代表的含义?
裴娇收回目光。
宁长旭至死都不知道,他心中不可亵渎不敢面对的人,其实一点都不远。
他们看向的,始终是同一轮月亮。
只是这份爱终究是隔着天堑,隔着仇恨,隔着诸多不可抗拒的因素。
可是他直到死,也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的,并不只是谎言。
因羡渊崩塌的缘故,引发了海啸。
乱石矗矗,海浪凶猛。
白浪滔天,灰蒙蒙的海面开辟出一道阵法,将海面分隔,早已等候在此的鬿雀和烛龙被动静吸引,迅速朝着阵法靠去。
当顾景尧从中缓步走出时,二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恭迎魔君。
当目光移向他身后的裴娇时,二人更是不敢再冒犯,只是齐声道,恭迎夫人。
裴娇别扭地别过头,你叫他们这么叫的?
顾景尧瞬时转移了话题,交给你们处理的事如何了?
烛龙顿了顿,随后道,魔君不知,近日修真界内出了许多变故,请容属下一一禀告。
顾景尧抬手打断了他,随后再议。
他转而看向裴娇,你若要回西镜,我陪你去。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顺道将那些算计你的人都杀了。
似乎是因为在羡渊被宁长旭压了一头,这件事令他格外不悦。
出来后他周身便环绕着似有若无的戾气,总想做些什么来极力证明自己并不是废物。
他露出一抹笑,娇娇,途中路过北境,再将徐北幽的头砍下来给你玩。
无人知晓北境魔君真实姓名,只知道他姓徐,故而顾景尧一般都轻蔑地叫他徐北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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