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白看向向日葵。
阮茶也看向向日葵。
向日葵立刻说:我没偷看你日记!是他偷看的!
向日葵怕被阮茶揪花瓣,撒腿就跑,阮茶追都追不上,她绕回来,陆忍白还站在原地,手里的鸡已经挣扎累了,正生无可恋的抬头望天。
陆忍白问:要杀掉吗?
放生吧。
陆忍白撒手,那只鸡得了自由,一头撞上院落门口的架子,立时四脚朝天,阮茶啊了一声。
好可怜啊,我们加餐吧。
陆忍白立刻应声:好。
阮茶当然不会处理,但陆忍白也不能说他会吧,或许是从前跟着楚牧瑕的职业关系,他对于某些事总是得心应手,总之那只倒霉的鸡被处理得很干净,粉粉嫩嫩,秀色可餐。
晚风微凉,夜色沉沉。
阮茶在南瓜藤的荫蔽之下,支起了一把篝火,篝火上是正在冒油的烤鸡。偶有的几滴油滴入火中,篝火摇曳,发出扑鼻的焦香。
陆忍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烤鸡。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吃得很素,除了从基地带来的食物外,便是一茬又一茬的土豆,阮茶偶尔会在日记里抱怨一下,陆忍白依旧像个木头人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吃腻了这些食物,只是他从来都不会说。
阮茶忽然就觉得烤鸡没有那么馋人了,她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陆忍白,然后不动声色的将手里串着烤鸡的木枝左摇,右摆。
陆忍白面无表情,目光却随着一起左摇右摆。跟着看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向阮茶。
阮茶连忙收敛的笑容,形状完美的眼眸弯成了一对漂亮的月牙:你看着我做什么呀?
你在笑。
我没有,我很严肃。
你的眼睛在笑。陆忍白说:和月亮一样。
阮茶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头顶高悬的月亮,一轮弯弯的月牙,清晖皎洁。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温暖的篝火映在阮茶白皙的脸上,她愣神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陆忍白终于忍不住说:焦了。
阮茶猝然回神,她连忙将烤鸡翻了个面,也不再乱动烤鸡了。篝火旺盛,肥美的鸡很快便好了,泛着油光的焦黄表皮还在滋滋滋的冒油,香味随之迸发,满院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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