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庭答得滴水不漏,一旁的月老爹很是满意。
你今年二十八,月书二十五,正正好。小宋啊,我女儿打人骂人都厉害的狠,你有没有吃过亏?
宋希庭温声道:月书很好,便是吃亏又能如何,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月妈妈越看越满意,一听这话,更舒服了。
晚上四个人吃了一顿饭,月老爹觉得自己带菜上门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带酒,吃饭喝可乐实在是不带劲。饭毕,送走爹妈,月书长长松了口气。
宋希庭看着屋里陌生的摆设,心中的疑惑解开大半。
虽是匪夷所思,但不可不信。
月娘,我曾来过这里。
月书一愣:怎么可能?
你在五花城昏迷的时候,有一夜我做个梦。
梦里面他似乎走了长长一截路路,最终的尽头是扇门,他在黑暗里敲了很多次,门开之后,他看到了这里的月书。
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少女听傻了眼,那一夜的记忆复现,她抓着头发,恍然大悟,却更加想不通了。
宋希庭夜里住在月书家中,他将现代物件一一看过,有说明书的就对着说明书摆弄,等到月书洗完澡,便死都不出卧房的门。
他解下道袍,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帮月书吹干头发后,轻轻掀开她的衣裳,低声问道:
你的背有没有被伤到?
金匾砸落,宋希庭一直不愿去想那一幕。
指腹落在女孩光.裸的脊背上,觉察到月书微微的不适,秀雅的男人便收回手,略感到几分庆幸。
月书趴在床上,已经不记得当时的痛感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很是委屈。
我死的时候李休宁看见了么?
宋希庭摇头:他在别的堡寨传信,光是定羌堡恐怕人手不够。
那周俊呢?
宋希庭默然不语。
月书一直不敢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自己死了才回到现实,那他呢?
薄被下,宋希庭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于月书而言不过是一日不到,于他而言,却不知岁月几多了。
他不敢告诉月书,嗅着她发间的香气,黑暗里,酸涩感漫出心扉。
从江州遇见那个小丫鬟起,他的命仿佛就偏离了预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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