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几日再说吧。你们俩暂且住在澶州城,不过可不许惹事生非,敢不听话,家法伺候。
她小手一挥,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吴有钱笑问,家法?啥是家法?
姜九哥挤了挤眼,指了前面店里打算盘的芦花,三上二什么去一,加,加法。
覃竹无语的看着两人,什么跟什么啊!快走吧。两位大爷,等会出去,别跟官差打照面,求你们了,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先猫着吧。
吴有钱笑呵呵地招呼姜九哥离了覃记,出了门遇上小饭馆的伙计领着官差过来,吴有钱对着那边一龇牙,来了?
官差不明就里,小饭馆的伙计还跟他寒暄,来了来了,差大哥过来了。
覃竹在店门口看着,恼火地抓了抓头。她连劝再哄,把吴有钱、姜九哥弄走,收拾了一番打算再去袁家探望火娃。胡大掌柜跟官差诉了苦,就跑去找自家姐夫,把铺子里遭贼一事告诉了他。
姐夫,您得跟蒋六爷说道一番,若是衙门连咱们铺子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他怎么好意思平白拿一成干股?
郑秋鸣十分不悦,胡庆,你千万把嘴巴闭严实了,蒋六爷和袁三爷拿干股的事跟谁都不许说。
胡大掌柜扁了扁嘴,我晓得,您放心。
郑秋鸣瞧他不大服气的样子,道:我给他们干股也不是为了让他们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店里虽然遭贼,可又没什么损失,你报了官,蒋都督就会知道,我少不得还得去解释一番。
胡大掌柜就有些急,怎么没损失,您是没看到,那贼没找到钱财,把店里砸得乱七八糟,还,还拉了哎呦,我都不乐意说,太损了。
郑秋鸣瞪了他一眼,那你就赶紧收拾了,难不成你等我去收拾?也罢,这个月的帐已经汇整出来,我去蒋都督那把进项跟他理一理。说完也不理胡大掌柜,自顾走了。
傍晚时分,郑秋鸣揣着账本,敲开了榴花里的门。蒋都督没在,一问说是让夫人请回了都督府。
郑秋鸣不动声色地塞给那看门的一个红封,问道:不知都督今晚上可还过来?
看门的已经得了郑秋鸣不少赏钱,倒也知无不言,都督连着几日住在我们这了,今晚估计不会回来了,什么时候来我可就不知道了。
郑秋鸣笑,我们店里进了些新花样的耳坠子,今日带了副给佟姨娘。
看门的一咧嘴,郑老板,这个我可不敢给您递进去,等都督在时,您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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