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清苦笑,钱?京城内卫就是来查这钱的事。您去打听打听周珩是什么人,如今澶州官府衙门里,还有哪个敢伸手收钱?
京城里来的又如何?方氏几乎跳脚了,尖着嗓子道:难道咱家京城里没人?咱家有位一品侯爷,就是皇宫里也有位顺仪娘娘!
袁文清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目光如炬盯着她,侯爷和顺仪对此事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做出有违国法之事。母亲,您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只会给咱家惹来祸患。
方氏愕然。文清!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不管文波了?侯爷和顺仪也不管文波了?随他去死,随便那些人怎么处置他?
母亲,您这话说的真是让我无地自容。我的确不知如何去管,三弟不肯听我的管,才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为着三弟,母亲明知不合律法,让我去行贿官员?明知侯爷和顺仪在京城步步谨慎,行动不敢稍有差池,还想把她们也拖入这场官司么?
袁文清目光里满是失望,为了三弟,您要把这个家都断送出去么?
我方氏很想说句狠话,但对着袁文清凌厉的眼神,就是没有勇气说得出口。
娘!初夏泪汪汪抱住她,您别太急,咱们,咱们慢慢商量,慢慢想法子总能解决的。
方式氏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老太爷来。
袁初夏扭头看着袁文清,长兄如父,这么多年来,虽然袁家姐妹时常有些龌语,可对于袁文清,她始终尊敬有加。
父亲亡故后,兄长做了一家之主,在初夏的心里,袁文清便有了别人无可替代的地位。哥哥文雅、冷静、有大智慧,昔日蒋姝旁敲侧击,探听袁文清隐私之事,初夏从来不肯轻易吐露。她觉得蒋姝这样的人品出身配不上哥哥,覃竹也配不上,就是当年大嫂也是高攀了哥哥。
可头一次,初夏发现,兄长的心这么硬。
她上前几步,蹲在袁文清身旁,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母亲或许想偏了,可三弟毕竟不是犯了杀人放火的罪。哥哥,您去官府通融一二,起码也让三弟在牢里少受些苦。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袁文清长叹一声,初夏,你也是进过私塾、读过史书的人。内卫捉拿三弟,几十号人马堵在咱家大门口,周大人亲自登门,闹的满城皆知,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袁初夏听了哥哥的话,似乎嚼出了那么点滋味,您是说,他们不光是为了三弟,是敲山震虎,意在咱们袁家?
袁文清总算露出些欣慰,他是在警告,也是在震慑。不是我要明哲保身,而是我应对得稍有不妥,不但咱们一家人有危机,就是京城里二叔和顺仪也要受牵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