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轻笑一声:你不会想说,这也是蒋禄所为?蒋禄可说不动澶州衙门管采买的官员。
说不定,是他打着我的名号,背着我行事?蒋天南眉梢一挑,竟嚣张地开始帮周珩出主意了。你去问蒋禄。对了,他死了。你也可以去问问那几个官儿,哪个见过我,哪个听我说过郑秋鸣的石料铺,哪个从我手上接过去一两银子?
周珩审视他,真是狂悖。于是,他一样一样讲证据摆在蒋天南面前。
这是榴花里宅子的过户地契,这是宅子里十几个下人的身契。户头两方分别是你和郑秋鸣,是他行贿于你的证据。你不会告诉我,你按着市价银两给付了郑秋鸣吧。我会问郑秋鸣的口供,我也会去查银子的来路去路。白纸黑字写了你的名字,焉能你推说不知就算了?
蒋天南阴着脸,再次把头转向一旁,不说话了。
周珩又将一本册子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前次离开澶州后,内卫钉子蹲守榴花里的记录。三个月时间,郑秋鸣与你在榴花里共见了十七次,最频繁之时,也就是郑记石料铺开业前后,三五日之间你们多次见面,你还能说与郑秋鸣不认识?不熟悉?
蒋天南盯着面前的册子看了看,抬起一双死鱼眼,阴测测问道:周珩,原来你留了人监视我?
不然呢?我离开澶州,你以为事情就算完了?澶洲海塘因贪腐连年决堤,我奉旨彻查,如今有账本,有郑秋鸣和胡庆,还有内卫三个月的监视记录,你没有抵赖的余地。
呵呵!蒋天南报以冷笑。
周珩微微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除了郑秋鸣,还有谁与你合谋?
污蔑、诽谤。蒋天南横着眼硬邦邦的说道。
周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揣摩着他的心思。他对袁家闭口不提,要怎么突破?周珩慢慢从桌子上拿起那只精巧的弓努。
我去长安镇寻找丢失的官银,两次遇刺,小客栈里刺客落下这军用小弩;东南海底的刺客身穿水军才有的水靠。你不会告想告诉我,这些事也与你无关吧。
蒋天南皱了眉头,半晌没做声。周珩追问,怎么,你想说这也是蒋禄所为?
呵呵!哈哈!蒋天南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声如夜枭。周珩,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刺杀你,可原来想你死的人这么多。
他笑得几声,透着些阴险:周珩。你周家也曾是军中翘楚,如今满门只剩你一个,还只能做个鹰犬之辈。你的爵位没了,军籍没了,就靠着皇上一点信任。皇上的信任哈哈,我蒋某人等着看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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