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没察觉到他眼里的躲躲闪闪的古怪。
“谢谢,不用。”他把包甩到后背上,不过单肩背虽然潇洒,却不符合小白花谨小慎微的形象,在一串-1里,沈辞舟又背上了另一侧的带子。
孟诩:“下周我爷爷寿宴……”
清脆的一声“阿诩”打断了未出口的邀约。
派出所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窗落下,探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因为眼睛很大,所以看起来有些无辜的少年感。
是沈迎之。
他对着孟诩招招手,又像才看见沈辞舟似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叫了声哥。
沈辞舟和沈迎之其实是同一天出生,谈不上谁是谁哥,不过亲妈变养母那天,乔欢颜亲口说过……
“沈辞舟,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有个当兄长的样子,不要辜负这十几年来你白占的资源。”
养母乔欢颜对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很是亏欠,而沈迎之几乎从不掩饰自己的骄纵和恶劣,他想要沈辞舟曾拥有的一切,有两份的当然好,没有的就要让给他。
沈迎之是重生的,沈辞舟不知道在他前世时,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连夜恶补相关文学题材,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孟诩的白月光,然后沈迎之被嘠了腰子,或者眼角膜什么的换给他……
但这都是猜测,具体有什么仇,他还真不知道。
古早味重生文看多了,沈辞舟一见沈迎之就觉得自己后腰凉飕飕的,一听他叫哥,腰子就隐隐作痛。
物质上能还给沈迎之的,沈辞舟基本上都让出去了,至于其他用钱堆出来的技能,诸如马术、冰球、大提琴……他也不能剁掉手脚吧。
他想的是算清账,可不是赎罪。
远远的,沈辞舟对着车里的青年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而回了孟诩的话:“有空会去拜访孟爷爷的。”
能不去就不去,但话也别说太死,万一下个任务和寿宴有关呢?
……
小玉同学的课被挪到了下午,小丫头从妈妈那里听说了沈辞舟的遭遇,以为小沈老师是因为去接她才差点被小流氓给欺负,愧疚感直接顶破了天花板,一整个下午都乖得像见了兽医的猫。
上完课是下午四点左右,夏天白日长,阳光却悄然温柔下来,沈辞舟步伐放慢,悠闲的往地铁口走。
“季临戈?”沈辞舟问:“你今天下午还挺安静的?打架累了?”
季临戈清了下嗓子,“开玩笑,就那点运动量……不说话是因为你在上课,随便说话多不礼貌。”
还礼貌,上午那几只五彩毽子也想问你礼貌吗?
“你还挺尊师重教的。”沈辞舟勾了下唇角,“上午你是不是要说,琴房动手那件事是有原因的?”
季临戈想起被李乘风打断的话,嗯了一声,“那个寸头,在琴房门口转悠很久,趁李乘风去个洗手间的功夫,扒拉了你的琴盒,拿着琴弓不知道要干什么。”
沈辞舟笑出声:“他也没来得及干什么,反倒是你更危险吧,直接给我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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