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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枝捡起从书案上震落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其上是贺昱与亲信间来往专用的密言,意思很简单,便是询问知府萧鸿隐之事。

知府正在气头上,也不怕内容被人看了去,毕竟他不知道眼前这小子其实也是贺昱的人。

贺砚枝把纸条放回书案上,知府跌坐回了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知府惋惜地冲贺砚枝摆摆手道:“罢了,待七日后的漕运一案结束,你便不必再来当值,本官念你往日处事有功不再追责,往后你好自为之。”

贺砚枝身形微微一滞,向知府郑重拜别,退出书房时小心地带上门。

肩上忽的搭上一只手。

他一回头果然见杨宽皱着张脸,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贺兄,大人怎么说?”

贺砚枝看着他道:“无事,七日后漕运一案,大人命你我同去。”

杨宽松了口气,点点头,同他一道离开了衙门。

……

贺砚枝用轻功赶回林子时,乍一眼没见着人,随后才在树根底下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萧鸿隐。

许是他去得太久,少年困乏难耐便靠在树下歇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贺砚枝向树根走近,脚步声传到少年的耳边,原本均匀的呼吸声一滞。

萧鸿隐慢慢抬起头,揉开沉重的眼皮,见来人是贺砚枝,露出微笑:“大人。”

贺砚枝“恩”了一声,让萧鸿隐跟自己走。

贺砚枝领着人往另一个方向离去,过程中有意放慢了脚步,少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二人很快穿过树林,踏上西侧的街市。

二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巷口,贺砚枝让萧鸿隐伸出手来,后者照做,满是血污的手随即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

萧鸿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贺砚枝用力握紧:“抓好,丢了我可不管。”

于是萧鸿隐不再乱动,任由他牵着往巷子里走。

才走进没多久,萧鸿隐便明白了为何贺砚枝要牵着自己。

十步出一户,百步三岔路,这错综复杂的深巷令人眼花缭乱,十分不好辨别。

即便现在被人带着,光是看着各种路口,萧鸿隐的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他只得把视线转移到二人相牵的手上。

这是一只好看得过分的手,光滑白净,修长有力。

掌心的软肉柔嫩舒适,薄茧随着起伏轻轻刮蹭着手背,酥麻的痒意莫名舒适。

萧鸿隐感受着掌心的温暖,脸上不禁露出惋惜之色。

——这样好的一双手,不知背后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正出神着,贺砚枝带着人七拐八拐地总算来到巷子的最深处。

巷子深处只有一堵石墙,不甚规整的石墙上,嵌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木门上半是青苔半是灰,一副破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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