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筏子一路顺风顺水,速度因此加快了不少。
待上了岸,离丘山就只剩下不到几里的路。
“贺大人!”
金兰叶和姜北海原本跟在后头,见贺砚枝毫无征兆地倒下,赶忙去扶。
贺砚枝脸色惨白,双唇发白,他强撑着身子从怀里掏出颗药丸服下,缓了缓道:“我没事,继续走。”
金兰叶让姜北海扶着他,替他把了把脉,随即便被那虚弱紊乱的脉象惊到。
金兰叶神情严肃地看着贺砚枝,道:“大人的寒毒已侵入肺腑,若再不得解药……贺大人还是先歇息会儿吧。”
贺砚枝收回了手,强撑着站起来道:“不必,赶路要紧。”
说罢他接着往前走,眼前的视野慢慢恢复清晰。
走着走着,贺砚枝莫名想起那只兔娃娃。
他知道萧鸿隐不喜欢那只兔娃娃,可启程前贺砚枝还是把它留在了桌上。
贺砚枝几乎能想象出,萧鸿隐一边嫌弃一边把它收好的样子。
“贺大人你笑什么?难不成快要死了还高兴?”姜北海不理解他都病入膏肓了为何还在笑。
金兰叶瞪了他一眼,姜北海会意地闭了嘴。
贺砚枝恍若未闻,只让他们加快速度继续赶路。
于是三人又累得气喘吁吁,在翌日下午绕过丘山,踏入苗疆的领域。
过了边界线,一栋栋独具特色苗寨赫然出现在眼前,不同于大历的民风扑面而来。
三人走进时,本该有苗人看守的地方却不见一人。
“发生了何事?”
贺砚枝觉得奇怪,问金兰叶和姜北海,二人也道不清缘由。
“去皇宫。”
金兰叶直觉王室可能出了事,于是三人顾不得多想就往苗疆最大的苗寨建筑跑去。
临近皇宫,贺砚枝忽而问了城门所在。
“我去拦将月人,届时同二位会合。”
贺砚枝脚步一转往城门赶去。
一路上他撞见不少苗人,但他这幅打扮并未多引起他们的注意。
贺砚枝注意到这些苗人各自手里拿着棍棒,不约而同往皇宫的方向涌去,贺砚枝不觉担心起金兰叶和姜北海的处境,便加快了步子找寻将月人的身影。
来到城门,贺砚枝在一排苗人里很快便看到了前来报信的将月人,他的身后正躺着一匹口吐白沫的马,看来也是不久前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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