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贺砚枝攥紧了拳头, 他问萧鸿隐:“你想让我称帝?”
萧鸿隐直视他的目光:“除了你,天下无主。”
另一边贺昇已经疯了,不时大喊大叫,捡起剑就要来杀贺砚枝:“孽种,孽种!我明明把你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没死在那里?!我在城中设了那么多探子,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萧鸿隐把贺砚枝往怀里一带,抬脚便把贺昇狠狠踹走。
“当初把你我分开是他的主意,如今即便他不疯,也绝不会放过我们。”
贺昇挨了一脚后不停吐血,边吐还发着癫狂的笑。
贺砚枝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拳头。
“没有旁的办法了?”
“有。”
萧鸿隐抚上贺砚枝的侧脸,指腹轻轻蹭着脸颊:“南州有个小世子,年十五,颇有远大抱负,再过数年便可执掌皇位。”
“多久?”
“三年。”
贺砚枝沉默了。
积攒已久的重云决了堤,轰轰烈烈地下了个痛快,整个皇宫都被雨水洗刷了一遍。
贺砚枝泻了口气,忽然抬手狠狠捶了萧鸿隐一拳:
“你得陪爷坐这三年牢!”
萧鸿隐笑着抓住他的手落下一吻:“遵命。”
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雨过后,是万里的晴空。
……
登基那日,贺砚枝毫无意外地又赖了床,太监们急得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去把萧鸿隐请来。
“丞相大人,时辰到了,陛下还睡着呢,这……”
萧鸿隐就宿在偏殿,他早就料到发生了何事,在太监们急匆匆来时十分淡定地让他们把朝服备好,随即便踏入了寝殿。
宽大的龙床上,贺砚枝裹着被子缩在角落睡得正熟,萧鸿隐来到床边什么也没说,径直把人连同被子给抱离了床铺。
一旁的太监们大气不敢出,只等萧丞相抱着圣上坐在榻上,吩咐他们把一应用具盛上来。
贺砚枝靠在萧鸿隐怀里睡着,不时被他摆弄地睁了睁眼,见没什么事转头又没了意识。
萧鸿隐也不唤他,只顾仔细帮他整理束发,随后又把众人屏退,亲自给他换上朝服。
“唔……轻些……”
萧鸿隐摆弄时不小心按到了贺砚枝的腰,酸得他张嘴咬了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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