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再度平稳,回归临时的安定。最近的安全屋并不远,众人巧妙扫尾断掉后续追踪,迅速返回芝加哥当地的一个组织安全屋暂且休整。
哐当关上大门,几道锁粗暴扣拢,琴酒周身气势依然翻涌如潮。
他掏出手机、冷着脸给自己这附近的势力打电话,厉声命令他们去扫尾——琴酒可没打算就那样放过偷袭的人,既然那些家伙喜欢以多围少,他当然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击。
琴酒的敌人都在地下。他每次都能做到。
其他人在安全屋中调整着战斗后的状态,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前往房间那边整理。
赤井秀一几乎是进屋的第一时间便拉开抽屉找到医疗箱,单膝半跪在沙发前给鹤田镜进行子弹取出、消毒、止血包扎等一系列操作。
鹤田镜靠在沙发上呼气,身躯里嵌着两枚子弹的战斗可非常难受,他几乎是凭借毅力完美支撑并反击。
赤井秀一双手稳如磐石,小心地从血肉里取子弹,他放轻声音:“可能会很疼,这里没有麻醉。“
“没关系呢,恰好我也不喜欢麻醉那种迟钝感。”鹤田镜眨眼,他视线扫过赤井秀一,微顿两秒后、伸出左手靠近黑发男人。
赤井秀一下意识紧绷了一瞬,接着感受到对方偏凉的指腹按在他的眉心,顺着那道弧度擦过——竟是舒展开他蹙起的横沟。
银发之人放下手,笑道:“怎么了,一直露出这种表情?”
赤井秀一微怔,才发觉自己刚才一直不自觉地眉头紧锁,而鹤田镜伸手、轻轻将其抚平了。
“......”赤井秀一张了张口、太多的话语却根本无法说出,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只能吐出一句,“抱歉,镜先生......也谢谢您当时......”
鹤田镜翘起唇角、琥珀色的眼眸在光下显得更浅,让人看不透内里的情感。他轻快地打断道:“因为我是前辈嘛。”
赤井秀一稳住双手给鹤田镜清理与包扎,视线中的这些痕迹都是那样刺眼:“之后的几天,您的伤......”
他的确曾见过无数的伤,自己的、朋友的、敌人的。但没有任何一个会带给他这种混杂几分窒息的情感,胸腔中好似长出荆棘、缠绕住那颗说不明的心。
——这伤是因自己而刻下的。
即便知晓自己的立场,知道眼前的是组织成员,他也无法克制住指间的颤抖和涌起的情感,就像他无法控制自己燃起一把火的爱,即便未来或许会连带着他自己也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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