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你们关系还是那么好。”秋在级长车厢前停住了脚步,和他们挥了挥手。秋知道,西尔维亚还能像往常一样开霍德尔的玩笑,就说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西尔维亚不想知道。就算是一张船票,一片大洋,也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她还能像往常一样开霍德尔的玩笑。可是为什么偏偏只要几句话,她和弗雷德之间就产生了嫌隙。她已经不能肆无忌惮地开弗雷德的玩笑了。
但西尔维亚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原本那样了。
就像瑞恩说的: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理想的回报,那样的打击是很残忍的。
弗雷德难道不比瑞恩好胜还好面子吗?
年轻人的感情太充沛,太容易也太甘心付出。那是那个年纪独有的热忱,也是那个年纪承受不住的焚灼。
“你都没在听吧?”丽贝卡捅了捅西尔维亚的胳膊,新上任的学生会长刚刚结束了他的发言,而显然西尔维亚全程都在发呆。
“没呢。”西尔维亚甚至打了个哈欠。
“那个新的女学生会长就是乔安娜。”罗伯特说着提着自己的手提箱准备离开。
“那就是乔安娜啊——”西尔维亚再次看了看那个短头发的高个女孩,“肯尼思好眼光啊。说实话新的那个男会长说话比珀西还要官腔,但这个学姐就让人很舒服。”
“你不走吗?之前是谁在他们面前说我不近人情的?”罗伯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你先去吧。”西尔维亚从随身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本课本翻了起来,在夹着一封信的地方停下了,身边的丽贝卡愣了愣。
“沃夫林写的信。”西尔维亚把信纸从信封里拿了出来,慢慢展开,“他到中国有些天了。”
“你把他的信夹在课本里?”丽贝卡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
“前几天在预习的时候收到的信。”西尔维亚瘪了瘪嘴,“主要是他还写了这句话……”
“如果你有好好读《魔法理论》……”丽贝卡照着把那句话念了出来,“你就应该知道我出色的祖辈写的魔法基本规则第一条:随意篡改最深层次的秘密——生命的来源,自我的精髓——必须准备承担最极端和最危险的后果。”但显然这只赫奇帕奇小獾并没有看懂:“为什么?为什么说这个?”
“他是在提醒我。”西尔维亚把信纸合上重新夹在了书本里,转头望向窗外的瓢泼大雨,这景象对她而言无异于遭遇摄魂怪袭击的那天。
“他怕你独自研究那些违禁的魔法走火入魔?”丽贝卡歪了歪脑袋。
“他在提醒我应该把握好一个度。”西尔维亚用指尖在玻璃窗上写了点什么又迅速抹掉了,“研究的诅咒也好,平时的左右逢源也罢,他什么都可以做得刚刚好。而这一点就是我一直以来做不到的。我总是急于求成,我总是一股脑就想把眼下的事情全部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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