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曾,如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玉坤宫,皇后娘娘急的发落了好几个太医,玉坤宫的宫人大气不敢出,倒是听闻瑶乐宫的宫人今日得了贵妃娘娘的赏钱,个个喜笑颜开。
贵妃向来与皇后作对,皇后只太子这一个嫡子,若是出了事,那得了好处的便是贵妃的大皇子,贵妃此刻怕是巴不得太子能有个好歹,这样贵妃便可高枕无忧了。
萧容不喜皇后,亦不喜贵妃,七公主与六公主都不曾宽待过她,可若是太子真出了事,好似也不错,这样,楚淮是不是便不用再受太子的折磨了?
公主想什么呢?饭菜要凉了,快些用吧。孔嬷嬷见萧容出神,轻推了推她。
萧容回过神来,略笑了笑,没什么。
她真是魔怔了,怎的满脑子都是楚淮,楚淮到底有什么好的,方才还那样凶她,她干嘛眼巴巴的为他着想。
萧容心中有些躁意,用过晚膳后呆坐在窗前,想了许久,觉得现下的想法极其危险,明明心中一度告诫自个,不能离楚国人太近,她怎的还不晓得教训呢。
太子对楚淮的态度,摆明了楚淮不会有好日子过,她离楚淮越近,她就多一分危险,她战战兢兢在宫中待了快十二年,眼瞧着再有三四年便可以出阁,逃离深宫,她不能将过往的努力付之一炬。
若被楚淮连累,孔嬷嬷与绿枝也活不了,难不成为了一个陌不相识的楚淮,她要搭上她们的性命吗?
萧容想着这些,一颗心如坠冰窖,她险些就踏入了死地,方才那行为,若被人瞧见,现下跪在玉坤宫外的便是她了,皇后娘娘处罚起她来,可无需理由,更何况她不涉及两国邦交,即便死了也无碍,宫里无故夭折的皇子皇女还少吗?
她懊悔的闭了闭眼,从前便罢了,往后她不能再想着楚淮了,要时刻谨记他只是个陌路人,莫要与之亲近,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萧容这次果真下了决心,克制着不再关注楚淮,即便是在南书房遇到,也瞥开视线,不与他对视,俨然将他当成了修罗夜叉,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有意识的躲避持续了大半个月,转眼便到了年下,南书房从小年夜起便休沐了,一直到上元节,有二十余日不必去南书房。
她未免见到楚淮,便躲在屋子里,也不许孔嬷嬷与绿枝打听楚淮之事,好似她没听见便不存在,她的心里便可以好受一些。
可是这些日子,隔几日萧容便梦到楚淮,他在梦中也十分惨,被太子责罚,被七公主教训,被人讥讽,身上都是脏污与血迹,每每回头,用那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萧容,也不开口,可只是那个眼神,萧容便受不住了。
萧容每次从梦中醒来,心里便极其难受,好似心口被剜了一刀,她着实不明白,在深宫十余年,见惯了人心冷暖,她自认为善心这东西她是没的,在宫里存活,最不需要的便是善心,这东西只会拖后腿,她想活着,不仅仅不能有善心,还得狠心,甚至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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