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正在给她进行放血治疗。”
治安官回答,他让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瓶红酒和一只装了酒的高脚杯,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录本,准备开始提问。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再给她放血了。你们应该喂她一些浓茶和稀释的高锰酸钾溶液来催吐。”
玛丽情绪激动,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放血”疗法早就被科学家门遗弃了(注2),但是在乡村,仍有许多大夫执着于此。
治安官奇怪地看了玛丽一眼,浓茶催吐的原理他明白,只是高锰酸钾是怎么回事,那玩意不是用来做清洁剂的么。
“拜托您了,别再让医生放血。”玛丽恳求,“给帕金森夫人一些浓茶,让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再让待在一个安静避光的地方。”
治安官仍旧半信半疑,但还是遣了一个看守去诊所,毕竟那些乡村大夫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至少就他本人而言,绝不会去找他们看病。
然后他开始确认玛丽和帕金森夫人见面的时间、地点、二人的关系等问题。
帕金森夫人是玛丽的老朋友,也是赫特福德郡旅店的老板娘。她们每隔七天都会见一次面,并为对方带一些礼物。
上次是三天前,玛丽带了自家酿的红酒,就是刚刚治安官让人端上来的那瓶。
“我一直很尊重班纳特先生,也愿意相信他的女儿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您仍旧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
治安官清了清嗓子,看上去有点为难,班纳特家每年为赫特福德郡带来的税收算不上少,他不想得罪这种“缴税大户”。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正确,他还叫了一个住在旅店的客人前来当目击证人。
“艾蜜儿小姐,您是亲眼看见玛丽小姐把红酒送给帕金森夫人的对吗?”
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孩儿走进来,她身材匀称、长相甜美,说话时喜欢拼命昂起头,眼角下耷,看上去很骄傲。
玛丽记得她,她是班纳特家的远亲,过几年会在班纳特庄园小住一段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现在就出现,或许是蝴蝶效应,也不一定。
“是这样的,先生。”艾蜜儿回答。
“今天晚饭以前,帕金森夫人从来没有打开过那瓶红酒,对吗?”治安官在本子上记录了几下,继续问。
“不错,是这样。帕金森夫人喝完酒以后就晕倒了。”艾蜜儿肯定地点点头,嘴角挂上一幅自信的微笑。
她是一个快穿者,穿梭于各个世界和地图之间,但是穿进世界名著里还是第一次。在来到《傲慢与偏见》中之前,她被系统告知在这个世界里会碰见一个劲敌:玛丽·班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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