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克利夫的左臂和脊背都伤得很重,即使经过手术也是血红一片,混杂着棕黄色的药粉,看着十分骇人。除了烧伤,他的手臂在救火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刮伤了,足足缝被了十针,那条伤疤像一只多脚蜈蚣一样张牙舞爪地趴在他的手臂上。
这也叫没有大碍!!
“和那些逝去的人相比,这的确是没有大碍。”希斯克利夫说,他把玛丽拉到自己身边来,迫使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我觉得我已经快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你的家人一定很想念你。”
“不行。你至少还得再躺半个月。”玛丽不容置疑道。
希斯克利夫的恢复速度的确快得惊人,换药后的没几天他就能够活动自如。天气已经彻底回暖,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肩膀上披着军装制服,倚靠在院子里的走廊柱子上,惹得经过他的年轻护士们纷纷悄悄回头打量他。
“别看了,他是玛丽医生的,玛丽医生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两个小护士低着头嘀嘀咕咕从廊下经过,又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希斯克利夫没在意她们在说些什么,他第一次觉得春天如此美好,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还留着前些天火焰灼烧过的痕迹,但是廊下石砖的缝隙里已经有了新绿,不少人都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享受战后明媚的阳光。
“我们在回家之前还需要去皇宫参加庆功晚宴。”玛丽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走过来,“我收到了邀请函。我说,这场晚宴应该和邀请你的那场是同一个吧?”玛丽有些苦恼,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些无聊的宴会。
希斯克利夫接过信看了一眼,点点头,“是同一场。”
玛丽长舒一口气,虽然不想去这什么晚宴,但是至少还有人作伴,也不是很糟。
“皇宫里的人就喜欢干这些无聊的事。”希斯克利夫也感到厌倦,“我本来还想那天带你去打猎。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推辞这次邀请。”
“打猎?”玛丽立刻竖起眉毛,“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打猎。我决定了,就去参加宴会!”
随着皇宫庆功宴的日子逐渐逼近,希斯克利夫的伤也终于好的七七八八。这段时间玛丽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照顾希斯克利夫的伤,还要准备参加庆功宴的相关事宜。
宴会上应该穿什么款式的礼服,配什么样的珠宝,要不要拿扇子,各种各样的琐事让她焦头烂额。
上帝,她宁可再去实验室多做几个复杂的实验,也不想在为裙子上要蝴蝶结还是荷叶边费脑筋。
幸运的是,医院里有不少年轻护士很懂行,所以给了她不少帮助,玛丽甚至想索性把这些工作都拜托给她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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