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终于被打开。
首先跳下车的希斯克利夫,班纳特家的人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已经在信中得知他一直都在伦敦作战,这次会和玛丽一起回赫特福德。班纳特先生拿出了珍藏的葡萄酒,准备敬这位战场的英雄一杯。
玛丽紧跟着希斯克利夫出来,她没有穿那天去皇宫参加晚宴的裙子,而是换了一条样式相对日常的白底绿色碎花的裙子,也没有穿裙撑那种让人讨厌的东西。她扶着希斯克利夫的手走下车,向家人们奔去,他们立刻将她围在中央。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伊丽莎白紧紧抱着玛丽,“你终于回来了,玛丽。”
“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孩子。”班纳特先生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吻了吻玛丽的脸颊。
忽然,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传来,班纳特太太红肿着眼睛,埋怨似的锤着玛丽的肩膀,哭道,“你总是这样令我担心,到前线上去,上帝,简直像噩梦一样。
那里多么危险,许多人躲避还来不及,你却偏要上前去。”班纳特太太拿帕子擦着眼泪,说话也断断续续,然后她又一把把玛丽搂紧怀里。
“上帝,我真高兴你没有出什么意外。你这个可恶的丫头,总是让我的神经疼。”
“好了,好了,妈妈,我很好。”玛丽哽咽着说,在洛伍德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生过母亲的气,但是等到了圣心医院,她对母亲就只剩下想念。
“亲爱的,不要哭哭啼啼了,我们还有客人。”班纳特先生把玛丽从母亲紧紧的怀抱中解救出来,友好地向希斯克利夫笑了笑,大家这才回想起来,还有一个男人站在旁边。
“准将,进来喝一杯吧,为了胜利和英格兰。”班纳特先生说。
“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希斯克利夫点点头,让车夫先行回去。
玛丽被两个姐姐围在中间,她们的妹妹们则紧紧跟在身后,簇拥着她进入了这令人日思夜想的房子里。
“天啊,玛丽。”伊丽莎白忽然发现玛丽中指上的戒指,她趁母亲去拿甜点的空档把妹妹拉到一边,“你订婚了?和谁?是战场上的战士吗?还是圣心医院的医生?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们?玛丽,行行好,快该诉我他是谁吧。”
伊丽莎白握着她的双手左右摇晃着,双颊绯红,神情激动,好像她才是那个准新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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