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在地铁站互相鞠了七八次躬才分开,大概因为两国文化不同,我哥竟然没有送他女友回家,跟我进了电车站,他看我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笑着拍了拍我的头顶,“很不习惯吧?”
我伸了个懒腰,“还好,就是有点儿太客气了。”
吴优说:“其实她算大大咧咧的了。”
纸袋外还绑了个蝴蝶结,我绕在手里转了两圈,想到从前看漫画里说日本学校里有家政课,女孩子会缝娃娃做饼干也不是新鲜事,可我只会从家里的货架上拿……
“大大咧咧还会烤小饼干?”晚饭的牛排不对我的胃口,正好这会儿嘴里没什么味道,我小心翼翼的把包装拆了,里面放着一包粉色透明食品袋包着的米菲形的饼干,还用黑色糖霜点了圆点和叉叉,“哎呀,是米菲!”我惊喜不已,给吴优看了一眼,又凑近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浓重的黄油味。
袋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给律,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署名是“律子”,却不是“吉川”,这有些刻意的亲密感,
是示好吗?
“好厉害,要舍不得吃了!”
吴优大概是早就收习惯了吧,所以十分看不惯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他说:“这点儿好处就收买你了?”
我把饼干小心装回纸袋里,对他说:“反正她嫁也是嫁你,我再喜欢她也娶不了她,其实收不收买我又有什么关系,真是周到啊……”
车站广播提示电车即将到站,声音落下后,吴优问我:“那我可以跟她结婚吗?”
我看着他说:“你喜欢她就可以结婚,我无所谓。”
电车进站时会响很吵的汽笛,提醒人后退,人声被这阵丧钟一样的噪声掩盖,我只看到了吴优的口型。
已经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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