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睡眼朦胧地问了句:“怎么?”
“别这样。”
“怎样呢?”
他明知故问!
“吴优!”
我一恼羞成怒他便得逞了,吃吃笑了起来,翻过身去了,“你好了?”
“别急,没那么快。”
我没再看他,躺下之后闭上眼睛会胡思乱想,只能死盯着天花板,阿姨大概在打扫房间,门外拖鞋的声音响个不停,吴优终于收了手,却没动床头的卫生纸,我瞥了一眼他的指腹,泛着晶亮的粉红色,他仍侧躺着,呼吸平稳,似乎没有漫画里描述的那种畅快,我把纸巾盒递给他,他却说:“没有弄出来,逗逗你而已。”
这场罪恶到底由我而生,他做些下流事情臊我,又算得上是什么报复呢?我自责起来,便原谅了他的“刁难”。
“已经跟他做了?”他问。
我心里纠结了片刻,决定还是说实话,“还没有。”
他沉吟了下,又说:“做了之后大概就能忘记哥哥了。”
“真的吗?”
“骗你的。”
因为吴优是个大骗子嘛!
我们背靠着背,中间隔着血缘的天堑。其实我是那么的依赖他,总希望他能对我好,再好一点,甚至想要独占,所以这种依赖为什么不能算爱呢?
妹妹喜欢哥哥是可以的,小妹妹都粘哥哥,这证明哥哥好,靠得住啊,兄妹感情好,也是家和万事兴的一种。
但地球有六十亿人,我却唯独不能喜欢吴优。
“我喜欢吴优。”
像一种有罪宣告,这五个字里藏着利刃,刮得我嗓子很痛,口水也咽不下去,呼吸时都会扯着伤口。
他说:“我喜欢吴律。”
第叁次了。
这次仿佛只是对了对仗工整。
“好恶心。”我评价道。
“我知道。”他附和说。
我们都是明知故犯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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