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在新干线上的时候,吴优一直枕着我的肩膀睡觉,从来都是他照顾我的,这次却掉了个个,我想他大概过得不太好,我很心疼,对他的责备也荡然无存了。
我们订了一家温泉旅馆,像新婚夫妇一样度过了新年的叁天,北境的雪不稀罕,可我们是南方人,生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白茫茫的世界。
然而我们没有欣赏这让人眼花缭乱的洁白,我们缩在房间里,叁日里基本没有出门,像动物一样不断纠/缠/做/爱,然后吃饭,睡觉,保存体力,继续/做/爱。
我想这是好事,我们终将会像这世上所有的普通情侣甚至夫妇一样,对彼此的身体产生厌倦,然后分开,各自寻找下一春。
到那时我们就真的能挨到新天地了。
因为上一次只是他对我的征服,所以不算,直到现在,真正和吴优发生关系后,我才感受到那条叫做命运的枷锁,我逃不开他,如果他像当麻那样抛弃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们彼此抚慰,然后到达欢愉的彼岸,我爱他,无论他是不是我的哥哥,我都爱他,只要他一声令下,我甚至愿意陪他去死。
过去的那些理智下的隐忍与克制,现在看来甚是荒唐,我对人性的美善与丑恶都一知半解,不过是一只被教条驯服成功的猪。
我把性看得太重,甚至觉得如果不/做/爱就不算死罪,我们就会有退路,不做爱的话,我跟哥哥之间的爱就更纯粹,我拥有的会比他接下来任何一个女人都多,她们永远比不上我。
可现实是:我爱上了一个人,他不合适,却并不是错误的,我无意再去跟自己较劲,臣服与他的同时也对自己扭曲的情爱投了降。
身体认同了的道理,情感却不一定,我开始回避父母的电话,不再能像从前那样心安理得地撒谎,我痛苦的时候,就要把这些痛苦施加在他的身体之上,我们的性不再美妙,只剩了折磨和泄恨。
我不允许他叫我的名字,强迫他用日语跟我交流,诸如撕打和啃咬成了我们欢愉的前/戏,而我/高/潮/时他会用手堵住我的呼吸与呻/吟,并且他不再用安全套。
可快感依旧。
我也依旧爱他。
二月十四号是周六,也是我的生日,前一天晚上吴优下班后照常跟我通了电话,我们在电话里约定了终生,他说会为我庆生,然后走完这一生。
然而吴优那天却没有出现,我去找他,发现他自杀了,在他的公寓里。
他吃了安眠药,然后沉进了浴缸里,我终于被哥哥抛弃了。
我们的爱又成了永恒,因为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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