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整了两日,理清楚所有思绪,然后只身去了太子府。
虽然太子已经被软禁,但他这些年的基业没有那么容易垮,有些事还用得着他。
树倒猢狲散,就连他身边的门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唯剩下一个叫齐渝的,仍对太子不离不弃。
封萧恒现在信不过任何人,等太子屏退左右,才说出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利用我四皇弟太子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便想要试一试。
三年前有一桩事,不知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封萧恒心思本就缜密,此时已将所有事串了起来,冷静叙述道:当年几位皇子跟公主在上书房听学,四皇子在花园里磕破头落水,重伤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亦神志大不如前。
太子思虑片刻道:自然记得,当时只有宸王那狗杂种在现场,很明显就是他做的,却慌说是四弟自己摔的。
封萧恒眼色暗了暗,缓缓说道:太子殿下可有想过,当时宸王为何要对年幼的四皇子下毒手。
他本就是个疯子,残害手足也没什么好奇怪。太子却不知对方为何要这么问,不由凝眉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封萧恒垂眸,解开衣襟,露出胸膛上露出的一长条疤痕。
日前草民被歹徒袭击,险些丧命的事,太子殿下也知道。他很快将衣服重新穿好,眼中流露出深重的痛楚,咬牙道:当时那人警告草民,不要碰不该碰的东西。
殿下可还记得,那段时间,草民正在与裴家小姐谈婚论嫁,彼此间也曾有过几次接触。
封萧恒正色道:而四皇子受伤那次,裴家小姐也在场。
宁允文忽然间神色一凛,终于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两件事,都是宸王做的。
太子殿下信不信,但凡有别的男子碰了那位小姐,都会令宸王失去理智,作出疯魔杀人的行径。此番布置,封萧恒胸有成竹。
只不过,须得用四皇子的命来献祭。
好主意。太子却是毫不犹豫同意了,拍掌叫好,冷笑道:他在父皇面前状告孤残害手足,将孤坑害至此,这下倒要让父皇瞧瞧,真正残害手足,无情无义的人是谁!
封萧恒见目的达成,向下一拜道:殿下,此事还请您万要保守秘密,除了宫中必要经手之人,勿要对任何人提起。
说罢,又上前一步,压低了嗓音:保不准,您身边就有宸王安排的奸细。
太子面上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心里却也暗自留意了。
这次被宸王一派打压得几乎翻不了身,他也汲取了教训,不敢再小瞧对方。
这次,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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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小太监来裴家报信,说裴妍今晚回家住,收到消息的裴忌夫妇早已在门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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