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人微微推开一些,有些羞涩的道:但你可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那时我不尚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归因于你本身气质太过骇人,之后便处处避着你。裴妍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尽可能让语调平静不发颤:可是,那一晚温泉庄子上雷雨交加,我看见你站在门外,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觉并非纯然的畏惧,还有
见她停住不肯再说,宁宸澜唇角勾起,柔声问道:说说,还有什么?
裴妍咬着唇,随即抬头在他鼻梁上亲了一下,再在他左右唇角各亲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若是我那么早便动心了,你信吗。
宁宸澜忍不住,笑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喂!裴妍适才说出隐秘的心事,见他还是只想着风月,不禁有些恼了。
宁宸澜低笑着说道:还真是不太相信。
话音里几分自嘲,如自己这般双手沾满血腥的残暴之人,哪值得她一见倾心。
那时他生怕多进一步,便会惹恼了她,是以处处小心留有余地,若知道她心里早有自己,怕是会把持不住
不信算了。裴妍白了他一眼,接着里裤就被人扒去,双脚用力的去蹬他,裹了被子坐起来:你怎么天天满脑子都是这些。
适才与母后起了争执,心情不佳,只能从身边最亲近之人身上找补了。宁宸澜也坐起来,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裴妍目光从他胸肌上移开,闷闷的不说话。
宁宸澜将帐幔放了下来,轻轻说了句:天真凉。
陛下觉得冷,大可将衣服穿上。裴妍说着,就要去捡挂在床沿上的衣服。
谁知下一秒,宁宸澜长臂轻轻一扫,袍子直接滑落到了地上。
床上仅有一床被子,被裴妍抱着不放,他眼馋的盯了一会儿,索性光着上半身睡下了。
闭眼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盖了柔软的毯子,他唇角抿了抿,继续默不作声的装睡。
裴妍知道他连日来奔波未曾合眼,今天又操持了太多事,必是累极了,不禁又心疼起来。
给他盖好被子,便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
宁宸澜本没打算睡的,但被她这样亲近依偎着,心中所有烦乱全都被抚平。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又不忍再打扰。
这一夜,就被两人玩笑般的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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