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心里委屈,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具体的错在哪儿,是不该哭,还是不该回答疼,再或是其它,但昨夜之事太过隐秘,她不好说得太细,只是回道:是我说错了话。
冯妈妈叹息,却又怕她更难受,只好安慰道:没事,不管怎样你现在也是侯爷夫人,回去后咱们都挺直腰杆,拿出得宠的派头来,这样他们也不敢欺负姑娘。
聂蓉知道冯妈妈说的是,便凝神吸气,压下心中的忐忑无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饶是如此,回门时也多少有些凄凉。
她陪嫁少,身边就带了两个丫鬟一个妈妈,和老夫人或是掌家的表小姐也不熟,更没那个脸去要人,回去时自然也是这几个人,一点也不像侯府夫人的排场。
好在严辞身边的小厮小陶主动过来问候,需要什么人手,要不要备车马,这对聂蓉来说犹如雪中送碳,让他安排了一应事宜,乘了侯府的马车出行。
聂家祖籍不在京城,祖上最高也就是个秀才,直到出了聂谦,中了举人入朝为官,因为擅钻营,一路升迁,到了如今的司农寺丞,对举人出身来说官职已是顶级了,但在世家高官林立的京城却什么也不算。
这京城寸土寸金,聂谦耗了大半积蓄才能在西街买个宅子,地段不错,与几户尚书府邸毗邻,但房子确实稍显陈旧狭窄。
侯府挂了香球的垂幔马车停在聂家门前,便有一种显耀亲戚上门的感觉。
聂家老小早已恭敬地候在门外,聂谦看着马车四周只有随行四五人,并无马匹,脸上微微变色,却还隐隐期待地看着马车,直到聂蓉独自一人从马车内出来,聂谦才确认只有女儿一人回门,不禁沉下脸来。
若是严辞来了,那证明他将这桩婚事当了真,名分上,自己也算是他的岳丈;可他并不来,那证明他并没将这新婚妻子当回事,也没把聂家放在眼里。
今日之事,四邻皆能看到,从此他们心里也明了,侯府确实看不上聂家。
早就知道不该心存奢望,可他就是想着女儿生得这样如花似玉,那严辞总归得宠上几天,说不定就陪着一道过来了,唉,终究是时运不济,白折了这么个美貌女儿。
聂蓉自车上下来,朝聂谦见礼,柔声道:爹。
站在聂谦身旁的除了她娘、大姐一家、大哥大嫂、二哥,还有堂叔一家与表姑一家,本以为只有堂叔一家会来,没想到表姑一家也来了,聂蓉有些意外,一一同长辈见礼。
这时聂谦似乎是礼貌性地问道:侯爷没一同过来?
聂蓉在侯府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尽量神情自然地回答:他今日有事面圣,同我说若是晚一些得空了就会赶过来,并让我代他向爹娘长辈致歉。
聂谦还没说什么,人群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嗤笑声。
那声音分明是大姐聂兰的,她向来霸道任性,对聂蓉也不喜欢,今日就算当着外人也没给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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