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休学自省十日。聂长博呐呐道,声音几不可闻。
严辞又问:你那位同窗呢?
写自省悔过文,并禁足三日。
严辞冷笑了一声。
聂长博听闻这声冷笑,不由额头冒汗,紧张得连疼都忘了。
那位同窗门第显耀?严辞又问。
聂长博自小被教导祸从口出,后来又入了国子监,里面全是官宦子弟,轻易不敢得罪人,谨慎回道:他姓谢,确实门第显耀,国子监内连博士都对他礼遇三分。
严辞不屑地轻哼一声:谢比尧那个宝贝儿子,被墨阳书院退了学,倒去国子监作威作福了。国子监那几个老东西,倒是越发庸碌,一片乌烟瘴气。
聂长博一声也不敢吭,惶恐震惊得快停了心跳。
谢思贤是当今丞相的老来子,他连谢思贤的全名都不敢乱说,没想到严辞竟直呼丞相谢比尧的大名,还对他儿子一脸不屑!
还有国子监的博士,五经博士乃是五品官员,国子监祭酒与司业更是堂堂四品礼部官员,德高望重,竟被他说成老东西,还说几位大人庸碌,这这些话,他能听吗?
就在他吓得发抖时,严辞说道:你文章不错,但如今会试重策论,你若有意,可试写一篇策论送至我府上,我看看能否将你举荐给陈夫子。
作者有话说:
严辞:罪该万死,侯爷息怒这话真熟悉啊,终于知道你女儿这话术跟谁学的了
姐姐弟弟一对瑟瑟发抖小鸡崽儿
第12章
听见这话,聂长博愣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聂谦在后面急道:还不谢谢侯爷!
聂长博这才回神,连忙道谢。
严辞未再说话,将文卷还给他。
直到退至凳子旁,聂长博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听见严辞说要举荐他给陈夫子。
陈夫子,乃是如今四大书院之首、墨阳书院之院长,退仕的前任丞相、文坛大家,朝中十分之三重臣的恩师。
国子监虽是朝廷直辖的官学,但长期经营不善,到如今已是徒有虚名;况且自本朝始,各代天子便一心改革科举,将会试科目从历朝的辞赋诗各一篇改为策一道,论一道,辞赋或诗自选一篇,且据说前二者占比重更大,所以若想以科举丛仕,必定要精通策论。
然而国子监臃肿陈旧,直到现在仍以四书五经及辞赋学习为主,策论课业极少,且直讲博士皆是迂腐文人,从未在朝中从政,讲起课来免不了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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