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没说,她端着桂花羹退出书房,低头往院外走,脚下似踩着棉花,松软无力,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小陶已不在院门口,冯妈妈从不远处过来,之前还面露喜色,待接过她手上桂花羹时意外道:怎么没喝?侯爷不是不是应该挺高兴么?
看冯妈妈的样子,聂蓉就知道她猜到书房里发生了什么,想必正为这事高兴,觉得她又重新复宠了。
冯妈妈知道,小陶自然也知道,那还有其他人呢?
聂蓉一句话也不说,只低着头快步往海棠院走,见她这样,冯妈妈急不可耐,怕是又出了意外,却知道她不想在外多作逗留,便忍着不发问,只扶了她往海棠院去。
直到进了屋,冯妈妈才又问:到底怎么了?姑娘在书房难道不是被侯爷留下了么?
聂蓉仍低着头不回这话,只是急着吩咐道:我要沐浴,换身衣服。
冯妈妈一愣,姑娘怎么嗓子有些哑了?说着低头往她脸上一看,更是着急:眼睛也红了,口脂还
妈妈快别说了,我要沐浴聂蓉鲜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冯妈妈再不说话了,立刻去备水。
等进了浴房,她才发现聂蓉一片雪白的背上多了好几块红印,腰上还泛紫,连膝盖处都有红痕她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对的,只是看样子主子在那书房里没少受折腾。
知道聂蓉不愿说其中详情,冯妈妈便换了个问法:那文章的事解决了吗?
聂蓉这才是平常的语气,嗯了一声。
三篇?冯妈妈问。
嗯。
那不就好了么?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冯妈妈高兴道。
聂蓉却是一脸悲色:可是别人会知道我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说闲话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就因为她长得不正经,所以一直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就怕被人拿到错处安上些难听的罪名,可现在却成了这样。
冯冯这才知道她是因为这事在担心和不好意思,便笑道:夫妻关起门来的事,谁能说得着?侯爷的闲话谁又敢说?只要侯爷喜欢,姑娘担心这个做什么!
聂蓉不说话了,脸上难为情的神色却仍没褪去。
其实让她如此难受的,还有更难以启齿的因由:她今日的确有出声阻拦,可其实在内心是隐隐希望他继续的,甚至还想主动往他那边凑
他目光如炬,她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想到这些,她便羞愧不已,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离开书房时,他说会过来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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