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接着小声道:我以为侯爷误会我,生我的气,不想管我弟弟了。
严辞倒是一贯的平静,也没有一丝疑惑的样子,只是问她:误会你什么,生你什么气?
她暗暗吸气,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又低头道:上次在牡丹园,我看见了沈公子,当时太过吃惊,愣了一下,然后侯爷就来了,我怕侯爷误会我,觉得我是有意看他,所以生我的气。
说完,又抬眼去看他的神色。
严辞盯着她看,目光却渐渐变得凌厉起来,突然问:你去上清玄宫,是不是见了什么人,知道沈知仪进诏狱了?
他这句话仍然是之前那种平静的语气,可配上他这般审视的目光就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变得一点都不随意了,反而像是洞悉一切的验测试探,若是她敢欺瞒隐藏,或是说出让他不满意的回答来,立刻就没有好结果。
一时间,聂蓉觉得自己也进了诏狱,正接受审问,心里怦怦直跳,连呼吸都要忘记,竟有一种窒息感,然后才用仅有的一点思绪回道:沈公子的姐姐找到了我,告诉我沈公子被抓了。
严辞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好整以暇道:所以你马上回来,悉心琢磨,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诱惑我,让我一开心,在床榻间告诉你沈知仪怎么样了,是死是活,还能不能活着出来,是吗?
没等她回话,他伸手抬起她下颌,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是因为上次的事羞愧吗?现在怎么不了,发现美色很好用是不是?
说完,略一用力,甩开了她的脸。
下颌处微微传来些许疼痛,事情到这里,聂蓉知道自己已然失败了。
她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以自己那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能细致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同,能猜到她去上清玄宫见到了什么人,能猜到和沈知仪有关,又能推测出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计划,甚至连她的目的都能知道。
而她,拿什么和他斗?
聂蓉在他身前跪下来,诚恳道:侯爷说得都对,我自知什么都瞒不了侯爷,却还是做了这样的蠢事,惹侯爷不快,实属不该。只是那日我与沈公子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偶然看到,都有些惊诧而已。聂家不仁在先,攀龙附凤在后,这些与沈家、与沈公子都没有关系,侯爷既然已经娶了我,又何必在意一个沈知仪,他不过一个无德无能的读书人而已。
严辞的脸上更冷了几分,盯着她一字一句问:既然已经娶了你?意思是,有你一人牺牲就够了,不用再加上一个沈知仪?
她正在思考这句话错在哪里,如何来圆这话,却听他继续道:可我要觉得不够呢?
聂蓉一惊,脸色煞白道:可他真与这事没关系,侯爷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严辞看着她冷笑,阴恻恻道:我就是要赶尽杀绝,谁让你们要落到我手上呢?说着他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眸问:后悔了是不是?当初主动来找侯府说亲,可是聂家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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