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姨心直口快,挽着她手悄声说:秦总从来不碰那些甜的,倒是以前我趁他出差不在的时候,买了些做糕点的材料,借用他的厨房弄过几次,现在没剩多少了。
云织莞尔:只是想给他点气氛,反正他不吃,做个很小的就行。
其他蛋糕的用料都不全了,只有提拉米苏的还算完整,能勉强凑出来一个迷你版的。
云织厨艺很好,做甜品也不在话下,她系上围裙,怕打扰到楼上,轻手轻脚操作。
郑阿姨本想帮忙,结果在旁边绕了半天也没插上手,惊讶感叹:现在很少有年轻小姑娘像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娇滴滴什么都没做过。
云织低头笑了笑,鬓发垂落在唇边,有片刻的失神,她静静垂下眼,半开玩笑似的柔声说:我会的可多了。
家庭版的提拉米苏不费什么时间,冷冻过后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云织融了点巧克力,准备在上面做个小图案,刚一动手机就响了,她看到来电人,抽纸巾擦了擦手:阿姨,我接个电话,麻烦您帮我简单画一下吧,秦先生属什么,就大概画个样子,然后您直接给他送上去就好。
郑阿姨叉腰站在料理台边,端着云织的巧克力,费尽力气也没画出个动物来。
要是弄个四不像,秦总雷霆之怒谁能受得了。
郑阿姨转身看了眼云织,女孩子长腿细腰,肤白貌美,多好的太太人选,她又瞅瞅所剩不多的巧克力,手腕一动,流畅地在上面画了个心形。
这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郑阿姨小心谨慎地上了楼,敲门之前,手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秦砚北不过生日,她其实是知道的,但云织来了,她也说不上哪来的胆子,想冒险试一试。
秦总,郑阿姨敲门,云小姐给您做了宵夜。
门内传出的声音低磁生冷:扔了。
郑阿姨着急说:是蛋糕,生日蛋糕,食材都是家里的,我盯着她做,绝对没动别的手脚,很干净。
这次的口吻已经慑人:听不见吗,扔了。
郑阿姨叹口气,看看手里的小蛋糕,到底没忍心丢,悄悄放在门边的置物台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许久之后,外面大雪已经渐渐告停,书房关紧的门才从里打开,男人没有坐轮椅,人像水洗一样,发迹微微濡湿着。
他不疾不徐进入走廊,本想从电梯下去厨房,看一眼多余的垃圾,但目光随即就被一块孤零零的小蛋糕勾住。
提拉米苏,上面用巧克力画着一颗心。
心的中间,烛火早就燃尽,却像是能看到它闪烁时,是怎样照亮这房子里的茫茫黑夜。
秦砚北面无表情拾起托盘,用叉子在上面拨了一下。
巧克力有些化了,但咖啡和淡酒的香气,似乎隐隐沾染了云织的体温。
太子爷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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