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用咬破嘴唇来换取关注的女人,不来烦他不是更好,有什么可在意的。
秦砚北眉眼间若有若无的霜结了四天,在轮椅转到中途,远远听见云织说话时候习惯性的小气音开始,就迸出了裂纹。
等他往前走近,她那些真情实感的表白一个字都不差地落进他耳朵里。
云织还在说:雁雁行动不方便,肯定情绪脆弱,需要哄,等今天结束,我先不回宿舍了,直接去看它。
女孩的声音轻盈和缓,再加上要哭不哭的难过,思念指数直线拉爆。
秦砚北眼睫一动,不自觉扣住轮椅扶手,掌心的热度逐渐升高。
又私下里叫他砚砚,当着他的面她怎么从来不敢叫!
在他跟前总一副懵懂纯真的假象,和别人在一起,倒是有胆子随便告白,完全不知羞,就差把喜欢他仨字刻脸上。
阴影里,秦砚北喉结轻微滑动,被衬衫领口束得有些呼吸不畅,他手指勾住领带往下扯开,松了一枚扣子,抬头朝挡住云织的那道帷幔看过去,瞳色很深。
云织还想说什么,外面有人在叫:这边负责的同学在哪?赶紧出来!该干正事了!
唐遥忙推着云织出去,等彻底跑出帷幔的范围跟人群汇合,她才想起来问了云织一句:你去看雁雁,那南山院怎么办,今天还去不去了?
云织纠结了两秒就决定:太子又不需要哄,先往后排吧,暂时有点顾不上他。
唐遥不知怎么竟然想笑。
盛气凌人的秦家太子爷,以往能把谁放到眼里,怕是想不到自己在云织这儿,还要排到一只猫猫的后头。
云织抚平旗袍的裙摆,在自己的位置站好,保持标准笑容,圆而媚的眼睛弯成桥,却总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刺着,不由自主绷紧。
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没见到什么异常,被深沉视线盯上的感觉却更强烈。
不等她多想,斜后方就骤然喧哗起来,不光在那边的人乱了,连站很远的校领导都快步赶了过去,一时没人关注门口。
唐遥趁机凑到云织身边,踮脚张望了几眼,攥住她手臂,低声叫:卧槽哪来的大极品!好他妈帅!怀城还有这种段位的,我都淘遍了怎么也没找着!
云织被她说得好奇,正好拥堵的人群被格挡开,里面的轮椅露出一块边角,男人裹着定制西装的手臂随之露出来,手腕懒懒垂着,一道烧伤鲜明刺眼。
她看错了吧?!
云织嗓子紧了紧,往前走近两步,正撞上男人扫过来的漆黑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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