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看见秦砚北的唇在动,却被杂音吵得头晕,为了能听清,她下意识在轮椅后面弯腰,头跟他靠得近了些。
女孩温热清浅的呼吸拂过,羽毛轻蹭着皮肤似的麻痒。
秦砚北脊背笔挺,西装下的肌理在她忽然压过来的那刻反射性绷紧,有什么无法捕捉的热度,从四面八方涌窜出来,试图流向他全身。
他指骨向里扣,不动声色地盯着台上,略仰起头,喉结线条微动。
秦先生,云织在他耳边轻轻叫,你说什么?
她身上的气息自带柔软的附着力,笼罩下来,一寸一寸把他覆盖。
秦砚北语气平稳:不是让你给我介绍院里情况么?不愿意?
云织当然乐意为恩人效劳,只是现场音效一直不停,她只能就这么俯着身,贴近他耳边,一字一字慢慢讲着这三天以来背过的稿子。
内容具体是什么,秦砚北听到了,但没有一句能真的走心。
他的注意力被女孩无意掉下来的鬓发扰乱,那缕头发轻软柔顺,在他颈边慢慢磨蹭,刮着每一根隐藏在冷静皮肤之下的筋络。
云织后面有人经过,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穿着中跟鞋,稍微一晃,唇角跟秦砚北只隔几毫米,交错过去。
秦砚北尽量如常交扣的双手猛然收紧,关节互相挤压,隐隐发疼。
开始了。
这就按捺不住了。
她惦念了几天的吻,终于在这个绝佳的机会里,要假装成意外地对他实施了吧。
他早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
云织没注意到刚才的擦边,重新站稳以后,兢兢业业地接着给秦砚北背讲稿,声带有节奏的震动拨着男人被不断拉扯的弦。
他侧头,余光看她,她唇边的伤口还没全好,很红。
云织以为他有事要说,本能地往前又探了探身,彼此气息在某一刻交汇。
秦砚北睨着她,喉结无声下压,云织生怕服务不周让他不高兴,勤快地启唇问:怎么?
太子爷隐隐动怒。
要吻他还装,东拉西扯什么没用的?!当他看不出来?!
而后秦砚北目光一跳,眯了眯眼,越过云织,看向从侧面朝这边走过来的一道人影。
穿着西装冠冕堂皇,神态温和,谦逊地一路跟人笑着打招呼,无论在哪个圈子都风评极好的秦家四叔,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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