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的刺激摧毁着他的精神防线,他已经不知道是怎么在织织面前撑过来的,像个没有病的正常人那样,心平气和地安慰她。
开了灯,他是她性格稳定的爱人。
关了灯,他就是病发扭曲,因为差点失去她,在黑暗里蜷缩忍耐,面目全非的病人。
心脏疼得呼吸困难,全身的神经也在疼,手指的僵冷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以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痛苦,到现在都变成了实体,真真切切落在身体上。
他发誓过,只要找到织织,她平安,他就什么都不要。
她回来了,他就必须兑现承诺,否则神明降罪,织织也会受到牵连。
就再贪心最后几天
织织彻底康复,离开他的日子,已经快到了,是吧。
秦砚北陷在一片漆黑里,被拖拽着往悬崖里滑,头靠着墙,明知于事无补,也只能胡乱去摸藏在角落里的药,关上的门却突然微微颤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云织也没有开灯,赤着脚慢慢摸索着,走到秦砚北身边。
他整个人像冰水里浸过,稍微触摸,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凉。
云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鼻酸,她蹲下身,试探用手指描摹着秦砚北的脸,碰到唇边的时候,她停住。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倾身过去,环着他后颈,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云织没有经验,学着他对她做的那样,眷恋地辗转厮磨,壮着胆探出一点舌尖,小心翼翼润湿他干涸的唇。
她心跳剧烈,有大片隐秘的烟花在胸腔里炸开,却被他保持距离似的往后推了推。
云织愣住,不管他什么反应,再次穿过眼前的这层黑暗,扑上去坚定地亲吻他,跟他双唇紧紧相贴。
空气里似乎漂浮着无数莹莹火星,在某个亮到极限的瞬间,砰的被疯狂点燃,烧出白昼般的汹涌烈火。
秦砚北推不开,捏着云织的脖颈,骤然把她揽到怀里,转身压在墙上,覆上去吮吻,完全不是她的温存和浅尝辄耻。
他唇舌几乎要把她侵吞,所有顾虑都在这个夜里被踩碎,他的心,生命,情感,都在为她灼烧,只想在有限的倒计时里,不计后果地索取占有。
秦砚北抵开她轻轻闭合着的齿关,触到她温软的舌尖,而后燎原的火如同烧毁万物,他温柔扣着她的咽喉,狠重地入侵缠绕,占据她濡湿的口腔。
云织以为以前那样就是接吻了,到现在头脑空白,仰脸承接着他真正的进攻,唇舌的酥软甜麻像让人窒息的毒,她胸口急促颠簸,身上力气抽空,绵软地抱住他,发出快哭了似的轻微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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