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从正式入睡的状态里临时起来。
黑暗里,一切感官都在数倍敏感,她微肿的唇舌刚得以呼吸, 更多位置就被攻陷。
她不由自主战栗着, 手又酥又胀, 只能无措地仰起头,呼吸盘旋在要炸开的胸腔里,被吮着剥夺更多氧气。
云织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还是好几重叠在一起,许久后,她被抱起来送回卧室,那个她依恋的怀抱没有再离开,从背后牢牢地拥上来。
她分不清是困还是失神,在他臂弯里轻轻呼吸,不自觉带着颤音,而后深夜的昏暗里,那个人又把她转过来,面对面失控地搂住,用自己把她从头到脚裹紧,像是害怕她凭空消失。
彼此都不能平息的剧烈心跳里,云织朦朦胧胧,时隔许久终于又听到了秦砚北沉哑的声音。
老婆,帮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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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这次是真的筋疲力竭了,最后本来想趁他开台灯,好好看一看他的脸,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又发作,结果也没撑住,在他起身整理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的手都已经摸到他下颌上,没碰两下,又酸软地垂下来,缩进被子里不动了。
这么一个简单亲昵的动作,却让沉溺在虚幻幸福里的秦砚北如堕冰窖,如同末日宣判。
她来摸他的脸,很顺利地碰到了,没有太多试探摸索的过程,是不是代表在有灯光的情况下,她能看到了,大概还看不清楚,但至少轮廓已经能辨认。
应该是今天晚上受了刺激才开始恢复的,如果之前她就能看得见,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抱回家,亲密拥吻。
他以为还能拥有她几天,肆无忌惮地索要这些刚尝到滋味的甜蜜,多攒一点幸福的错觉,但他发过的誓这么快就来找他兑现,要把他仅有的都收走了。
秦砚北低头盖住云织的眼睛,在夜里坐了许久,被她点燃的身体彻底僵冷,快凌晨时他才躺回她身边,珍爱地抱进怀里,吻她睡着以后微微发红的耳廓。
她是害羞紧张的。
可不是为他。
他这个偷她感情的渣滓,就快要等来最后的死期。
云织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就亮了,比起昨晚那种需要靠光线照明的环境,现在青天白日,她视野又清晰了一些,耳朵里杂音也更少了,看样子用不了几天就能康复。
如果不是秦砚北,她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好起来。
她已经等不及想跟他正式地面对面,谈他一直想要的那种正常恋爱。
云织起床披上衣服,才感觉到手指酸胀,昨晚黑暗里的热烈纠缠突然回到眼前。
她后知后觉地怔住,脸色爆红,他的温度触感一起卷土重来,她认输地倒回被子里,蒙住头翻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平息,渐渐意识到有点异样。
如果是平时,她弄出动静,秦砚北早就赶过来,但直到现在,卧室里外还是安安静静,他好像根本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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