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松,秦砚北就一把扣住她手腕。
云织惊了一下,他太凉了,皮肤温度低得离谱, 她急忙抬头去看他,这么近的距离, 才看清这几天他好像瘦了很多,下颌线过分凌厉, 垂低的睫毛下头有淡淡阴影。
砚北
云织想问他身体, 但旁边就是秦氏的高管们,她怕说多了对他影响不好。
如果是以前, 秦砚北现在应该转过身回抱她了, 他从来不管周围什么环境,在哪都为所欲为, 只要他一贴近,她就能压低声,跟他好好说几句话。
但这次,秦砚北只是扣了扣她的手,侧过身低头看她一眼, 云淡风轻似的问:织织, 你怎么来了。
他反应镇定, 理性,是秦氏名副其实的掌权人,不是需求她的大猫。
云织嗓子哽了哽,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来捣乱的幼稚女友,很多话突然都显得很不合时宜,她难受地呼了口气,保持着笑眯眯说:我来送你。
秦砚北另一只手在身侧狠攥着。
他从前方玻璃门的反光里盯着自己,他瘦了,扣紧的衣袖里都是伤,眼睛估计很多血丝,只要跟她面对面,她可能都会发现。
马上就要忍不下去了。
精神好像有了实体,在耳朵里发出随时要塌陷的尖锐警告声。
那些歇斯底里叫嚣着想对她做的事,只要他克制不住回身抱她,就都会成真。
他现在一脚踩在决堤边缘上,顶不住她的刺激,他稍微放纵自己一点,今天就肯定走不了了,治疗也做不成,他会彻头彻尾变成一个精神病,再一次强迫她。
她只是来送他的。
他不能做过分的事。
现在送到了,秦砚北视线有意掠过墙上的钟点,吐字平稳,要是没其他着急的事,织织听话,该回去了。
云织手指缩得更紧,坚持问:你身体怎么样,是不是病了。
没有,他冷静答,就是时间紧,有点累,别担心。
那就好我给你添乱了。云织低下头,从他的钳制里把手抽出去,慢慢退开,让他走。
她一抽离,秦砚北的神魂也像被她一点一点从躯壳里拽出去,他听出那些委屈失落,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有多混蛋,他垂眸定定盯着自己的手,极力控制,但还是在她完全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反射性地回过身,把她揽进怀里。
只抱一下就放开了。
手揉着她的头,往自己肩上压,腕骨很轻微的在发抖。
四周糟乱的人声里,他声音稳定,外表冷峻沉着,实际却像抓着最后一根浮木,求救似的低声问:就只是来送我的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